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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贞帝看着酒盏中猩红的液体,因为光线昏暗,其余人都没有注意。

他用指尖揩去血迹,神色自若地看了过去。

孔泽端倏地起身,他身后跟着几人,一如上回的模样。

看见他们几个这样,建贞帝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高兴。

谢枕弦也看着那几个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让建贞帝过继宗室子。

“皇上,臣有事启奏。”

建贞帝从高处往下看,“爱卿有事,明日早朝再也不迟,今夜大家高兴,你何苦出来。”

不仅找他的不痛快,也让这个宴会维持不下去了,

底下安静无比,唯有孔泽端字字如泣如诉。

“皇上,如今宣京因为十九部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更该过继宗室子册立太子,以保国本,这样下心安,百姓心安啊。”

孔泽端不去看建贞帝已然黑如锅底的脸色,只一味地诉着几位宗室子才华出众。

建贞帝呵了一声:“孔爱卿,你每日唱这一出不嫌烦吗?你不烦,朕都烦了,今夜朕的心情本来还不错,被你这一搅合,也没了心情,来人呐,将孔太师带下去关起来!”

金吾卫上前,抓着孔泽端就要走。

孔泽端虽然年迈,却奋力挣扎着。

“皇上,老臣一片赤胆忠心,都是为了皇上与启啊!”

差不多的话建贞帝已经听了好几遍,看着在下面扑腾的孔泽端,建贞帝不由得反唇相讥。

“为了朕?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欲望吧?”

一个两个,巴不得他早早地死了,立储一事,无需这些家伙多什么,建贞帝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盘算。

建贞帝止不住地咳嗽,喉间腥甜。

底下孔泽端几人还在,看着一副要死谏的模样。

建贞帝指着他,还未出口,血先流了出来。

他急火攻心吐了血,席间顿时慌乱起来。

“太医!太医呢!”萧贵妃环顾四周,叫宫女把太医给带过来。

还没等到太医,一支冷箭朝着建贞帝的方向过去,金吾卫早有戒备,用盾牌挡下。

围场顿时戒备起来,不知情的那些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谢枕弦抽出长枪,警惕地盯着四周。

孔泽端像是被吓到了,看着建贞帝惨白的脸色,

建贞帝还未晕过去,他抚着心口:“安阳。”

安阳离他最近,早就过去了。

“皇兄。”

看到建贞帝这样,安阳心里也不是滋味。

“带朕去营帐。”

安阳点头,叫自己的几个侍女搀扶着建贞帝,萧贵妃跟在后面满面愁容,他们还未离开,就听一道尖利的喊声。

“皇帝病重,薛将军马上带人过来,你若此时肯自裁于此,我们便留你一具全尸!”

话的是刚刚跟着孔泽端一起求建贞帝册立宗室子的人,孔泽端看着那人。

“韩度,你疯了?”

韩度癫狂发笑:“你这个蠢材,册立宗室子有什么用,为皇为尸,就在今日一念之间,皇帝,你可想好了?”

建贞帝闻听此言也不回头,只是忍着疼痛淡然了句:“果真是疯了。”

韩度见此情形,只是冷笑,轰的一声,围场被攻破,薛柏宇带着大营兵马闯入,里面乱作一团。

一支箭刺入韩度的太阳穴,韩度倒下。

谢枕弦调整呼吸,放下弓箭提起长枪。

“但愿你自己能留个全尸。”

谢枕弦也暗骂一句疯子,带着刘渊和汤樾往建贞帝那边过去。

只是眼前火光四起,又是乱糟糟的一片,薛柏宇武艺高强,在场之人,没多少是他的对手。

侯宗看着薛柏宇,破口大骂:“你竟然敢逼宫!”

如今薛柏宇此举,也跟逼宫没什么区别了。

听着他的话,骑在马上的薛柏宇笑了笑。

“我选什么路,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喙。”

那边已然打了起来,谢枕弦一路往前,兵卒已经冲进人群,大有将所有朝廷官员尽数斩杀的气势,果然是十九部的目的。

此事发生突然,还不知道事涉多少官员。

好在谢枕弦上午得了消息,早早做了准备。

金吾卫挡在前面,护着那些人往安全的地方撤离,薛柏宇扫了一眼,立马有人追了过去。

安阳带着建贞帝去了营帐。

“皇兄,这里不安全,还是得换个地方。”

原先他们定下的地方就在这里。

建贞帝不言语,或许是疼得不出话,他只是强撑着身体,弯腰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安阳和萧贵妃都认出那是什么,里面装的是传国玉玺。

建贞帝抱住玉玺,才从齿缝间了一句:“走。”

安阳连忙离开,只是走到忽然想起:“林贵人呢?”

他们三人只顾着这里了,林贵人还不知下落,她到底怀了建贞帝的孩子。

建贞帝眼神不变:“她或许是早有定数了。”

安阳听不明白,直觉让她不再多问,只一味地向前跑。

箭雨密密麻麻落下,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里面。

谢枕弦如今不能贸然动用武力,他握着长枪,恐连自保都做不到。

“该死的,居然这么多人。”

他们根本没想到除却大营的兵马,这里面似乎还有些其他的存在,眼下不是猜测这些来自哪里的时候,现在先保住命,然后找到建贞帝。

只有建贞帝活着,这宣京才不会彻底乱掉。

谢枕弦思绪纷乱如麻,但眼前已经不知道建贞帝去了哪里,他就只能带人往先前定下藏身的地方过去。

他觉得有安阳在,就还是安全的。

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作战,谢枕弦心安几分。

“你别逞强。”

不知斩了几个逆贼,刘渊忍不住劝他。

如若毒发,那谢枕弦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就都葬送了,而且谢枕弦是他唯一的亲人。

听到刘渊的话,谢枕弦点零头,只是心里在思索着,这段时间经过调养身体已然好了很多,哪怕稍稍用一下,兴许也不会有什么事。

刚冒出这个念头,陈意浓看着他。

“你就听刘大哥的,这个毒我最了解,之前发作时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了,好不容易控制住,可别再让他毒发了。”

陈意浓满心满眼的都是担忧之色。

谢枕弦只能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