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目光瞬间锐利如鹰,他朝王世杰点点头,示意其在原地等候,随后不动声色地朝着那名妇女所在的方向靠近。乘警装作随意巡视的样子,在妇女身旁停下,目光扫过她怀中依旧昏昏沉沉的女孩,开口道:“同志,请出示一下车票和证件。”
妇女的手猛地一颤,怀里的女孩也跟着晃了晃。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发颤:“好……好的。”着,从衣兜里掏出皱巴巴的车票,却半摸不出证件。乘警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伸手轻轻拨开女孩额前的头发,这才发现孩子脖颈处有一道淡淡的勒痕。
“跟我到乘务室走一趟。”乘警语气骤然严肃,伸手要抱过孩子。妇女脸色瞬间煞白,猛地后退一步,将孩子死死护在怀里,大声叫嚷起来:“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孩子亲妈!”她的叫声引起周围乘客的骚动,不少人围拢过来。
就在这时,王世杰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声道:“大家别被她骗了!这孩子喝了掺安眠药的水,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吵的车厢里一直昏睡?”着,他掏出自己的搪瓷缸子,“我刚才偷偷尝过她杯子里的水,有浓重的药味!”
围观的乘客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指责妇女,有人则帮着乘警拦住试图逃跑的妇女。混乱中,妇女突然将孩子用力朝人群中一推,想要趁机溜走。王世杰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女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的。
乘警给妇女带上手铐,我也抱起女孩,乘警押着妇女往前走,我抱着女孩就在后面跟。
安慰丫头,不要哭了,哥哥给你吃糖,你看坏人被警察抓住了,你安全了。
火车继续“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女孩重新绽放笑容的脸上。王世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默默想着,这趟70年的绿皮火车上,正义没有缺席,善良永远都在。
警察在卧铺的一个包厢里审问人贩子,我抱着丫头喂给包子和热水。
没注意也没怎么听审问过程,一直在安慰丫头,等丫头吃饱喝足。乘警出来了,和王世杰道:“这个女孩得爸爸妈妈牺牲了,被送往她姨家照顾,但应该是收到虐待,丫头前段时间偷跑出去,跑到她爸爸妈妈的坟头大哭,这才引来了人贩子的注意。”
王世杰听着事情的经过也不好受,问道:“她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呢?”。乘警:“其他都已经去世了,不过她外公失踪了。”
王世杰和乘警都不好受,命运和丫头开了一个大的玩笑,对她何其的不公啊。
王世杰问乘警那这样丫头该怎么办?你们那流程都是怎么办的?总不能是慈幼院吧?乘警:“是,那里是最好的选择了。”
王世杰抱起丫头,问她:“你还没有告诉哥哥我你的名字呢?”,丫头对王世杰她叫周甜甜,像糖果一样甜。
我和乘警商量,我收养吧,我要去广州投靠我外公,我外公家里条件挺好,一定会让甜甜开心幸福的成长,乘警给我办理文件让我签字,其实就是保证书。
我让乘警给我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怕以后她外公找不到她,我安家后也会把联系方式告诉乘警。
回到座位后,姐姐和妹妹看到我抱着个女孩,就询问我怎么回事?我把前因后果和她们解释了一遍,不管姐姐怎么想,妹妹倒是挺开心的,她好像交到一个好朋友了,因为她们两个现在已经聊上了。大家都相互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本来坐火车挺无聊的,到两个丫头熟悉后,那简直成了如漆似胶,胶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两个脑袋凑在堆满搪瓷缸的桌板前,玉米饼掰成星星形状,水果糖含在嘴里慢慢化。妹妹指着窗外掠过的白杨树,讲她跟着火车跑过的地方场景,乘务员推着铁皮车经过时,她们争抢着把脑袋探出去,闻茶叶蛋混着烤红薯的香气,被蒸汽熏得眯起眼睛咯咯直笑。
王世杰还能什么,只能掏钱买买买了。
王世杰斜倚在座椅的边上,军绿色挎包带子松松垮在臂弯。两个丫头挤在一起,脑袋几乎要碰在一起。妹妹王妮举着油乎乎的油纸包,烤红薯裂开的焦糖色糖心还冒着热气,她挑着最软的一块,轻轻吹了吹,塞进周甜甜张得圆圆的嘴里。甜甜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糊不清地笑着,又从搪瓷缸里捞出颗茶叶蛋,剥开蛋壳时露出褐色的纹路,学着妮的样子,踮起脚把蛋白喂进对方嘴里。
夕阳透过蒙着灰的车窗斜斜切进来,在她们鼻尖镀上金晕。王妮的羊角辫晃出细碎的光,周甜甜手腕上系着的红毛线绳偶尔扫过搪瓷缸沿,发出细微的窸窣声。两人被烫得直吸溜气,却又忍不住咯咯笑,碎屑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黄世杰看着这一幕,喉咙里溢出轻笑,伸手摸了摸挎包里给妹妹准备的奶糖——这绿皮火车摇晃的旅程,倒比预想中甜得多。
两个丫头又开始了,分糖你一颗我一颗的,分到最后还有一颗不够分怎么办呢?然后只见周甜甜拿起这颗奶糖,给王世杰,让他给她们分成两半,王世杰照做,快速的把奶糖掰成两半,给周甜甜,甜甜结果先把半颗糖放进王妮嘴里,然后再把另外的半颗糖放进自己嘴里,两个人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姐姐就在旁边拿毛巾给她们擦嘴,照顾她们喝水,吃零食。
晚上两个丫头入睡时,王世杰和姐姐一人抱起一个,让她们安然入睡。
王世杰和姐姐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多出一个家庭成员。姐姐不要这样,我也很喜欢甜甜的,以后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
王世杰答应姐姐一定让她们过上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