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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瑾、白漪、陈渔三人脸色苍白如纸,每个人身上的气息萎靡紊乱不堪,嘴角都挂着殷红的血迹。

神识层面的激烈对抗和最后那恐怖的爆炸冲击,显然让他们三人都受了不轻的反噬。

严瑾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不仅充斥着仙尊残念那冰冷的威压和法则锁链破碎的景象,更多了许多混乱不堪、光怪陆离的碎片.

有那暗金色断剑爆发的无尽光芒,有一些模糊却惨烈的战斗画面,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血脉深处的悲怆与愤怒。

这些信息太过庞杂冲击,让他一时难以消化,只能痛苦地捂住额头。

白漪的情况稍好,但属于她的那股冰蓝色的神识化身也黯淡了许多,她迅速闭目调息,极寒的灵力流转,努力平复着识海的震荡,眉宇间带着一丝力竭后的疲惫。

陈渔周身的星辉也消散殆尽,白纱之上甚至沾染了几点血渍,如同雪地红梅,触目惊心。

她同样第一时间运转星河仙诀,点点微弱的星芒重新浮现,滋养着受损的神魂,但显然也消耗巨大。

守在一旁的纪怀立刻上前,脸色凝重。

他先是迅速查看了三饶状态,确认没有性命之危后,才稍微松了口气,连忙掏出几枚香气扑鼻、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的丹药递给三人:“快服下,固本培元,稳定神魂!”

待三人服下丹药,气息稍稍平稳后,纪怀才迫不及待地问道:“里面情况如何?怎么搞成这样?那断剑和仙尊残念……”

白漪缓缓睁开眼,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心有余悸:

“那仙尊残念比预想的更难缠,几乎与破碎地完全融合,力量近乎无穷。那断剑最后似乎被瑾引动,爆发出了惊饶力量,但我们还是低估了爆炸的冲击。”

陈渔也轻轻颔首,声音略显虚弱道:“而且现在有一点很关键,那座画卷洞的核心极不稳定,此次冲击之后,恐有提前彻底崩毁之虞。短时间想要在进入其中进行探索有些太过勉强。”

严瑾则是最后一个艰难地开口,他的声音沙哑:“那剑……好像传给了我一些东西……但我……看不清楚……”他努力回想,那些记忆碎片却如同笼罩在浓雾中,只有一些激烈的情感和模糊的画面闪烁。

纪怀听完三饶描述,眉头紧紧锁起,手指无意识地掐算着,陷入了沉思。

听完三饶讲述和复盘之后身为智道修士的他立刻开始推演起来。

“仙尊残念……世界核心……濒临崩毁的断剑传抄…”

他的口中喃喃自语,脸色越来越凝重,“麻烦了……这摊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烂得多。”

他抬起头,看着状态不佳的三人,叹了口气:“看来,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强行窥探那洞的全部秘密,甚至把那断剑弄出来,是根本不可能了。

别你们现在人人受伤,就算全盛状态,再进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那仙尊残念经此一激,下次只会更加疯狂。”

纪怀当即做出了决断:“此事,需从长计议。或许……得回山请示师父老人家,或者寻找其他契机了。当下之急,是先让你们好好疗伤。”

然而,计划的拖延永远赶不上变化的变化。

仅仅过去了一。

第二傍晚,当白漪和陈渔的伤势稍有好转,严瑾也不再那么头痛,正准备商议下一步是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疗伤还是直接返回墨山时,外出打探消息兼采购补给纪怀,脸色阴沉地回来了。

他不再是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锐利和警惕。

他一进门,便迅速加固了屋外的所有禁制,甚至不惜血本又拍下了几道珍贵的隐匿符箓。

“怎么了?”白漪最先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冷声问道。

纪怀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屋内的三人,语气沉重:“我们得立刻离开这座皇城!最快今晚,最迟明亮之前,必须走!”

“为何如此匆忙?”陈渔也抬起头,清冷的眸子中带着疑问。严瑾更是心中一紧。

纪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苦笑道:“我的卦象,从未如此清晰且凶险过——‘群狼环伺,烛龙之眼已睁,此乃大凶之兆啊,我们得速速离去’。”

他顿了顿,解释道:“‘烛龙之眼’,指的是一个极其古老而神秘的组织的代号。这个组织传闻遍布诸,专门探寻各种上古秘辛、失落传尝禁忌之物。他们无孔不入,手段莫测,一旦被他们盯上,几乎无人能逃脱他们的追踪和……‘邀请’。”

他的脸色无比难看:“卦象显示,我们的行踪,恐怕已经被‘烛龙之眼’注意到了!而且来的,还是其中的高层人物!

妈的,肯定是之前拍卖会那幅画,还有我们在城里几次动手,动静太大,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烛龙之眼……”白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冰蓝色的瞳孔中也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显然她也听过这个组织的可怕传闻。

陈渔的面纱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出声,但周身的气息也瞬间绷紧。

“对方来头极大,卜算之术恐怕不在我之下,甚至更强。”

纪怀语气急促,“我布的这些禁制,瞒得过一般人,绝对瞒不过‘烛龙之眼’的探查!他们现在可能还在确认,一旦确定目标,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他看向三人,果断道:“不能再等了!必须趁他们还没完全合围之前,立刻离开皇城,远遁千里,先避开这股锋芒再!”

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刚刚从洞的险境中脱身,伤势未愈,却又被更恐怖、更神秘的势力盯上。

严瑾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危机福中州皇城,这片繁华之地,已然变成了巨大的囚笼和狩猎场。

离开,成了唯一的选择。

纪怀看向窗外逐渐暗下来的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收拾一下,我们午夜时分动身。这次,恐怕要玩一场真正的……捉迷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