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二五七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六月尾的英格兰,空气里浮动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对于在华夏南方长大的雅典娜来,这温度堪称难得的清凉。

没有故乡盛夏那种黏腻的湿热,连偶尔飘来的雨丝都带着清润的慰藉,让她打心底里觉得舒服。

最后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的下课铃刚响,她便迫不及待地冲回办公室和寝室,将所有私人物品一股脑儿打包进储物戒。

面对同事们的毕业晚宴邀约,她摆摆手干脆利落地谢绝,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霍格沃茨,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猪头酒吧的暮色里。

麦格教授看着那个背影心想:有够着急的……

在投票卢平任职的那个会议之前,雅典娜几乎每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聘请到新教授了吗?”

另一边的大礼堂里,蔖隐难得卸下了紧绷的神经,安坐在长桌旁。

她的目光几次瞟向格兰芬多的方向,心里直发痒,想去那边凑个热闹。可进礼堂前,斯内普面沉似水地拦了她一句:“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坏了规矩。”

她只好悻悻收回心思,他不会允许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这种正式场合跑到格兰芬多的地盘去。

蔖隐在莫瑞甘左侧坐下。

莫瑞甘右边是潘西,正对面坐着马尔福,而蔖隐对面,则是块头敦实的高尔。

很显然,莫瑞甘已经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形成了个的圈子。

莫瑞甘私下里跟蔖隐抱怨过:“我原以为潘西会像电影那样,是个冷艳的美人,没想到真人居然长这样……”

她撇撇嘴,却又补充道,“不过性格倒意外地可爱,护短得厉害。只要成了她的朋友,不管对错,在她那儿都能占理。”

也正因为这份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潘西对蔖隐的敌意几乎写在脸上。

毕竟德拉科的父亲因为哈利的缘故从董事会被挤了出去,而蔖隐偏跟哈利那帮人走得近,在潘西眼里,自然也成了 “敌人”。

奇怪的是,德拉科本人并没像书里那样,因为这事对着哈利大放厥词。

或许是父亲失势后,他在斯莱特林的日子也不如从前那般自在了,连带着往日那副嚣张气焰都收敛了不少。

只是偶尔看向格兰芬多的方向时,眼神里仍藏着些不清的复杂。

他好像已经不是书里那个单纯的嘴臭恶毒男孩了。

蔖隐的目光越过喧闹的长桌,落在格兰芬多那边。

罗恩正把一颗灰扑颇符文石在指间转得飞快,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那石头是他用攒了半学期的星星换的,据能指定附近的人不停放屁,最损的是,若硬憋着不肯放,那股气就会变着法儿从嘴里冒出来。

此刻珀西正坐得笔直,眉头皱得像团拧干的抹布,每回罗恩偷偷捏一下石头,他就得脸色发青地起身 “透气”,回来时连领结都歪了。

显然这位级长宁愿在众目睽睽下丢面子,也不想在晚宴上张嘴喷出些奇怪的气味,连面前的烤土豆都没了心思碰。

而哈利手边放着颗莹白的石子,他时不时往里面灌点魔力,石头便透出暖融融的光,把他的侧脸照得格外清晰。

手腕上还戴着串桃木手串,暗红的木珠被磨得发亮,正是雅典娜二阶礼品里的 “专注力” 款 —— 大概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暑期作业,连吃饭时都戴着没摘。

蔖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罗恩那点幼稚的把戏,哈利手里踏实的物件,倒像面镜子,照出了两个男孩截然不同的性子。

蔖隐的目光还黏在格兰芬多长桌那边,罗恩作弄珀西的闹剧让她嘴角噙着点没散去的笑意,连眼神都飘得老远,显然早把身边的人抛到了脑后。

“喂。” 德拉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刻意压低的不耐烦。

他见蔖隐没反应,又皱着眉重复了一遍,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我在问你,暑假打算待在伦敦还是回你那郊区破林地?”

可蔖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依旧望着远处出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被无视的愠怒像火星子似的在心里炸开,他攥着银质刀叉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白,在斯莱特林长桌旁,还没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忽略他的话。

尤其是在潘西和高尔都悄悄看过来的时候,这份被冷落的感觉更像根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聋了?”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被冒犯后的尖锐。

蔖隐这才猛地回过神,像被人从后颈拽了一把似的,视线 “唰” 地从格兰芬多那边抽回来,落在德拉科脸上。

她的眉头瞬间拧起,眼里还带着点没褪尽的茫然,语气却先一步冷了下来:“谁跟你我住林地的?”

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边缘,心里飞快地盘算。

自己从未跟斯莱特林的人提过住处,唯一可能知晓的,只有斯内普。

可那家伙向来惜字如金,连多管闲事都嫌浪费时间,会干这种把学生隐私往外的蠢事?

蔖隐盯着德拉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仿佛想从他那副不耐烦的表情里,挖出点泄露消息的蛛丝马迹。

长桌布的金线被她抠得微微发皱,空气里那点因被无视而起的火药味,忽然掺进了些不清道不明的警惕。

马尔福又恢复那种洋洋得意的表情:“我爸爸,伦敦附近,就布罗姆利那边应该有个陈氏庄园。”

蔖隐后颈的汗毛倏地竖了起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那座庄园,在去年布下隐秘阵之前,一直是暴露状态。

虽是建在伦敦远郊的密林深处,寻常麻瓜和巫师都鲜少踏足。

但想到自己甚至不知道那地方在魔法部的土地登记册上到底有没有名字,是被归为 “废弃麻瓜庄园”,还是早就被哪个喜欢钻档案的老文员标成了 “待查荒地”?

越想越觉得指尖发凉,她无意识地用银叉戳着盘子里的烤土豆,叉尖把软糯的土豆戳得稀烂。

蔖隐抬眼时,脸上的紧绷忽然散了,嘴角甚至勾起点漫不经心的弧度:“没,我住桥洞。”

她用银叉拨了拨盘子里的豌豆,语气轻得像在别饶事,“我是流浪汉的女儿,吃百家饭长大的。”

德拉科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烫了一下。

他猛地攥紧拳头,银质刀叉在掌心硌出红痕,声音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喉咙:“你撒谎!你这个阴暗又潮湿的霉斑!”

“你之前过自己是混血孤儿,过自己是没落的纯血家族后裔,还过你有座带果园的庄园!”

他的声音在喧闹的长桌旁显得格外尖锐,引得潘西和高尔都停了筷子,“你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被戳破了什么隐秘的恼怒。

或许是气自己竟会相信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话,又或许是气这反复无常的法,像在耍弄他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