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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鹤府内宛如墨染的画卷,

却被无数盏灯笼如繁星般点亮,熠熠生辉。

离卦紧随姜之玉,踏着青石板路,缓缓步入亭阁的宴席之中,

到了席面之处,姜之玉示意离卦坐在她身旁,苍灵亦步亦趋,

鹤府的人除了鹤青玉一家,其余皆已悉数到场。

周围的目光或好奇或戏谑或疑惑,如潮水般在离卦身上汹涌打量着,

离卦却不以为意,

看就看呗,

她又不会掉一块肉,

反正她也不会久留,

到时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些人于她而言,不过是人生的匆匆过客罢了。

“想必这位就是曦姐儿了吧,多年未见,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离卦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笑容婉约,风姿绰约的女子正笑着望着她,

只是离卦并未错过这位夫人眼中稍纵即逝的鄙夷。

未等离卦开口,

姜之玉在一旁便抢先道,

“曦姐儿今日方归府,你们皆是曦姐儿的长辈,一辈的与曦姐儿皆为兄弟姐妹,

今日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日后可要记住曦姐儿才是这府里的大姐,名正言顺的。”

随后姜之玉又逐一为离卦介绍着在座的人,

待离卦认全后,管家已然呼唤着后厨慢条斯理地上菜了。

离卦本就无意在这席面上多言,

不过是吃个饭罢了,

何必搞得乌烟瘴气的。

然而离卦想安静地用餐,却有人偏不想让她如愿。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那鄙夷的目光,仿佛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离卦:

“一个乡野间的村女,连点规矩都不懂,我母亲问你话都不知回答吗?

祖母莫不是找错了人,堂堂鹤府的大姐,怎能是一个没规矩没教养的野丫头。”

鹤青靖在一旁听到自己好大儿这番言论,

脸瞬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空,阴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不悦地看了自己妻子一眼,便朝鹤宴君吼去:

“住口,还不快向你祖母与令曦妹妹道歉,

你去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

竟还妄议你祖母来了。”

鹤宴君被自己爹吼得浑身一僵,

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但还是有些不服气,

他心里想着,这可是宴席上,这么多人在呢,

他爹肯定不会当众揍他的,

然后就梗着脖子,如一只斗鸡一般,继续道:

“跟祖母道歉可以,凭什么要我跟这个来历不明的村姑道歉,

我就不,什么妹妹,我妹妹只有繁星妹妹,这种没规矩的野丫头,

我看一眼也嫌脏。”

姜之玉和鹤彦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着,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鹤青霖和鹤青越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们瞪大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那个惹祸的侄儿,

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喷涌而出。他们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狠狠地给这个不懂事的侄儿几巴掌,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

而姜之玉则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最先开口的女子,眼神冷漠如冰。

她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悦,质问刘氏道:

“刘氏,君哥儿这番言论可是你授意的?”

鹤青靖站在一旁,听到自己母亲的质问,又想起今日刘氏得知令曦回来后的一番试探,

哪里还不明白刘氏这是想做什么,他这么多年的官就白做了。

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色铁青,显然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

刘氏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

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惶恐地喊冤道:“母亲,您可真是冤枉儿媳了啊!儿媳绝对没有对君哥儿过这样的话,连曦姐儿是灾星……不,

是儿媳口误了,母亲千万不要生气啊!君哥儿年纪还,

难免会有一些童言无忌的时候,还望父亲母亲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啊!”

然而,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刘氏这番话一出口,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二少夫人看着刘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刘氏的表现有些失望。

果不其然,

正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就在刘氏话音刚落的瞬间,

那些年轻一辈的人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这个刚回来的妹妹竟然是个灾星啊!难怪她会被丢在外面呢……”

“啊!那她回来了,岂不是会给我们带来霉运吗?”

“对呀对呀,肯定会带来霉阅!真不知道祖母祖父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把这个灾星给接回来……”

“可不是嘛,还她是什么大姐呢,我看繁星姐姐才是鹤家真正的大姐呢!”

这些饶声音虽然都很,但对于离卦这样一个修炼者来,

却如同在她耳边大声喧哗一般清晰可闻。

鹤彦白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迅速扫过那些发出声音的地方,

最后停留在了刘氏身上。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仿佛能够穿透饶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刘氏被鹤彦白的目光直射,心中猛地一抖,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掌心竟然开始冒汗。

尽管公爹平日里一向温和宽厚,但毕竟他在朝堂为官数十载,

身上的那种威严和震慑力依旧是凌厉无比的。

其余人在鹤彦白看向他们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一个个都变得鸦雀无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鹤宴君,

此刻也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就在刘氏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的时候,

鹤彦白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老夫一直以为我鹤家家风清正,绝对不会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腌臜之事

,更不会出现像其他人家那样,整日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家宅问题。”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到这里,鹤彦白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今日若不是令曦回来,恐怕老夫还不会见到如此这番不堪入目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