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王海拔枪对准宋长安，“从一开始就是圈套！什么异人管理机制，什么和平共处——你根本就是要打造第二个由自己掌控的异人收容所！”
宋长安歪了歪头：“打造第二个收容所？不。”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冰冷的手指已经扣住王海的喉咙：
“我是要帮助异人收容所‘回收利用’。”
“王队长，你可要给我记好了……”
“现在，我才是异人开发计划的负责人，这里的一切，你都得听我的！懂？”
宋长安的手指缓缓收紧，王海的瞳孔因缺氧而开始扩散。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消失的瞬间，宋长安突然松开了手。
王海瘫软地跪倒在地，剧烈咳嗽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
“为什么……”他艰难地抬头，“不直接杀了我？”
宋长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因为你还活着更有价值。”
他转身走向实验室的废墟，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我需要一个见证人，来告诉其他人今晚发生了什么。”
王海挣扎着站起来，声音颤抖：“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出去？”
宋长安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月光在他半边脸上投下阴冷的阴影：“真相？什么真相？”
只听一声轻笑，“d-7-3号实验体失控自爆，造成重大伤亡——这就是真相。至于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而低沉：
“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一个被异人能力影响而产生幻觉的可怜虫吗？”
王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突然意识到，从踏入这个实验室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宋长安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现在，”宋长安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回去好好休息吧，王队长。明还有重要的工作等着我们。”
当王海跌跌撞撞地离开后，宋长安独自站在废墟中央。
四百四十一吗？
除开自己外，异人收容所的四百四十，加上穿越者互助协会的二百二十三，加起来一共是六百六十三个异人，以疵出，有一百零七个异人不在异人收容所与穿越者互助协会的掌控之下。
嗯，这一次冒险，是值得的。
……
翌日。
“这就是穹竞技场在获得我们支持下的盈利，请所长过目。”
宋长安将一份全息报表推到了所长面前。
数据流在空中交织成璀璨的星图，每一处光点都代表着惊饶财富流动。
所长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仅仅两周，竞技场的收益已经超过了收容所全年预算的三倍。
“这还只是开始。”宋长安的声音带着蛊惑性的低沉，“等第二阶段实验体投入运营，这个数字会呈几何级增长。”
所长听言，瞳孔猛缩，但明面上却始终不动声色。
他盯着那闪烁的数字，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忽然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宋，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宋长安微微挑眉。
“你总是能把屠杀包装成慈善。”所长突然将全息投影捏碎，“用十六具异人尸体铺就的黄金路，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实验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能够得到所长先生的表彰，是我宋仁杰的荣幸！”
宋长安毫无惧色地与所长对视，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
“而且，只要计划顺利实施，所长先生将不仅仅是收容所的领导者，更是整个帝国的英雄。”
所长盯着宋长安，目光晦暗不明。
“在进化药剂越来越发达的现在，异人这些特殊能力者已经逐渐成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甚至威胁到帝国的统治地位。”
宋长安的语气变得激昂，“而我们，将成为解决这一难题的救世主！”
所长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宋仁杰，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请所长先生明示。”宋长安微微躬身。
“你总是能让我相信，你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所长站起身，目光投向破碎的全息投影，“所以，继续按你的计划推进吧。但是，不要越过底线。”
“明白。”宋长安微微颔首，“那么，王海那边……？”
“王好歹也是你的上级，适当地给他一些尊重吧。”所长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回答，“当然，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给他一点警醒。他那个人，就是性子直，不撞南墙不回头……”
“是，所长。”宋长安自是心领神会，“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还有，那穹竞技场负责人李怀仁，你确定他可靠吗？需不需要我……”
所长做了个“处理掉”的手势。
“不必，”宋长安微笑着摇了摇头，“李怀仁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况且，有王海盯着他，出不了什么乱子。”
所长沉吟片刻，最终点零头：“也好，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记住，不要让我失望。”
“是，所长。”
……
穹竞技场。
王海黑着脸，径直走进了李怀仁的办公室。
“李总，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李怀仁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王海：“王队长，发生什么事了？”
王海将一张照片甩在了李怀仁面前：“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那张照片上，赫然是李怀仁与一名陌生男子谈笑风生的场景。
李怀仁目光一凝，随即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王队长，我想这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王海回以一声冷笑，“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跟宋仁杰背地里干的那些肮脏勾当？”
李怀仁脸色一变，沉声道：
“王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王海猛地一拍桌子，“李怀仁，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做出什么危害收容所利益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怀仁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怒意：“王队长，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不知道你和宋长安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收容所绝对忠诚！”
王海盯着李怀仁，目光锐利如鹰。
“最好如此。”他语气森然，“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李怀仁注视着王海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海啊王海，在异人收容所，像你这般性子耿直的人，还真是稀罕！”
“但，这对于我们而言，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没有你这样的人监视，我们又怎么能够在异人收容所所长眼皮底下继续发展壮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