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浴室出来后,傅靳琛给她穿了一件米白色长款羊绒大衣,又在她脖颈上围了一条围巾。
还拿了一只毛绒绒的兔耳朵棉线帽子往她脑袋上扣。
只是,宋晩很嫌弃:“你哪儿找来的帽子?幼稚,我不要戴。”
“我买的。”
傅靳琛强势给她戴上,“阿晩戴上挺好看的。”
“……”
宋晩扭头,照了一眼镜子。
扒拉了一下垂下的两只兔耳朵,有些无语。
虽然帽子很新,但是,有些过时,像十几岁的姑娘戴的。
她戴上,不算丑,但是实在有点装嫩。
宋晩再次把帽子摘下来,随手放在了沙发上:“我都多大了还戴这种女生的款式?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靳琛捡起被丢在沙发上的兔耳朵帽子,眼底划过一抹忧郁:“很久以前买的。”
只是当年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她,等他想送时,已经迟了。
一如现在。
他给了,她不愿意戴。
厌恶他,一如这帽子。
见傅靳琛脸色忽然有些冷,他走进里间换衣服时,她跟了进去:“我怎么不记得你买过这顶帽子?”
傅靳琛打开衣柜,将那顶帽子放进去后,拿出一件藏蓝色毛呢大衣套在身上。
末了,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我觉得你什么都不记得挺好的,即便记得,你怕是比现在还活得不快乐。”
“我该记得什么?我没听懂。”
宋晩满脸困惑。
“所以,你才是傻子。”
傅靳琛掌心落于她发顶,胡乱一揉,“走吧,我们出去看雪。”
“哦……”
宋晩转身准备走时,却不经意间瞥到傅靳琛关衣柜门时,里面隐隐露出来的一件蓝色衣服。
“那是……”
宋晩抬步走过去,手还未碰到柜门时,傅靳琛身体挡了一下,然后,再次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再不走,该黑了。”
“那个……唔……”
她还想开口话时,就被他吻住了唇。
他抱着她,一路吻到病房门口还不愿意放她下来。
就在他吻她脖颈时,宋晩支吾着推他。
总觉得他今很奇怪。
当宋晩被吻得快窒息时,病房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宋晩吓了一跳,余光里瞟到来人时,魂儿都吓飞了。
手忙脚乱的推开丈夫。
“怎么了?”
男人追寻着她的唇,还要继续要亲亲时,身后传来女饶惊喊声,“你这混子!”
紧接着,女人伸手就朝傅靳琛身上拍了两巴掌,“还不快把宋晩给放下来?”
傅靳琛转身瞅了一眼来人是母亲温淑华时,尴尬地耳根一红,猛咳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将宋晩放了下来。
宋晩尴尬的厉害。
被婆婆亲眼目睹,她跟傅靳琛热吻……简直呵呵了!
“妈,你怎么又来了?”
傅靳琛皱眉。
有一种被打扰了兴致的郁闷福
宋晩立马低头将衣服整理好,躲开傅靳琛,站的很远。
把空间让给母子二人。
“我是你妈!来看看儿媳妇,被你几次左挡右挡的进不来,你真是放肆!”
温淑华素来优雅,这次气得不轻,尤其是瞥到屋内凌乱的沙发时,更是恼火的朝傅靳琛身上又狠狠拍打了几下,“宋晩怀孕了,你还敢没轻没重的?”
“……”
宋晩都傻眼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温淑华打傅靳琛。
记得少时,温淑华对傅靳琛总是温温柔柔的。
逢人便夸她这大儿子如何优秀。
只是,对闯祸不断的二儿子傅靳卿总是大呼叫的……
以前,她还是宋家大姐时,傅靳卿每次把她欺负哭时,温淑华就如现在这样子追着傅靳卿教训……
这场面,怪熟悉的。
正想着时,温淑华走过来握住宋晩的手,态度比以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宋晩啊,听张妈你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那可不行,要不,我们去找中医专家开几副药膳调理一下。”
宋晩实在不习惯温淑华这突如其来的假热情,轻轻挣开她的手,“不必了,这几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温淑华扫了一眼她的腹,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但是,很快就瞪了一眼儿子,末了,又回头看向宋晩,提醒道:“他犯浑不知节制,你也得避着点啊,这要是伤了……”
“妈。”
傅靳琛郁闷的打断她:“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有分寸,您要是没事就回老宅吧。”
“我怎么可能没事呢?”
温淑华拍开他的手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瞥见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毯子时,脸色难看的往旁边挪了挪,“从今儿个起,你给我滚回家去住!”
傅靳琛不乐意了:“我走了,谁照顾宋晩?”
“你这是照顾你的身体,还是照顾她的?”
傅靳琛:“……”
温淑华想了想,作出决定:“罢了,我留下来照顾宋晩,这下你放心了?”
“您还是……”
傅靳琛刚想什么时,宋晩挽住温淑华的胳膊,故作害羞的声道:“婆婆,您一定得留下来陪我,靳琛他老闹我……”
温淑华一听,火大的瞪向儿子,“反正我不走了,我得照顾好宋晩这一胎,这肚子里可是我未来大孙子。”
“嗯,婆婆的对。”
宋晩往温淑华旁边挪了挪,。
傅靳琛冷着脸一把将宋晩拽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你那点心思,趁早给老子歇了。”
完,看向温淑华:“您要待着就待着吧,我现在要带老婆出去看雪了。”
“你这死子!外面多冷啊,你还……”
剩余的话被傅靳琛强硬关上的门阻隔住了。
“送夫人回老宅。”
傅靳琛交代保镖。
“是,先生。”
温淑华从病房里跟出来时,宋晩已经被傅靳琛拉着崇梯到了停车场。
宋晩上车后,讪讪的看他一眼,“婆婆也是为了我好……”
“她是为了你好,你是为了你自己。”
“……”
宋晩装听不懂,没作声。
“听不懂?我也希望你什么都不懂。”
完,傅靳琛给她系上安全带后,踩下油门,开出了停车场。
“不是看雪吗?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问。
傅靳琛声音沉静:“阿晩,跟我去一个地方,如果过了今晚,你还想跟我离婚的话,我还会信守承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