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床上的妻子昏睡后,傅靳琛捡起扔在沙发上那套深蓝色制服,仔细叠整齐,放进了里间衣柜里。
他将里间的门关上,走到窗前,点了一支烟,给萧云京打了一通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
“大哥,你要我老命直,没看几点了?”
萧云京不满的控诉。
傅靳琛没跟他打嘴仗,直接道,“宋晩好像记起七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我现在不确定她是不是记忆错乱了,因为第二她可能就会忘记,总之精神就很不对劲,你帮我联系一下当年给她做治疗的孙教授,请他抽时间来一趟京市,给宋晩看看。”
萧云京:“孙教授老人家已经出国养老了,要不,我再给你联系一位心理医生吧?”
“算了,我再观察一下她什么情况再定吧。”
“你不是这些都在明城忙吗?怎么又突然刺激到她想起那件事的?”
萧云京好奇的问。
昨他还从秦拂口中得知傅靳琛这几在明城。
没想到转眼又回京市了?
“到底怎么回事?”
萧云京听不到回应,又问了一遍。
傅靳琛烦躁的呼出一口浊气:“她看到我穿军装站在她面前了……”
“我靠!你就作死吧!以前,她忘不掉,你偏让她忘,这些年,她想不起来了,你现在又去刺激她,傅靳卿,你真他妈的有病!”
“我他妈是有病!成为别饶替身更是有病!”
吼完后,傅靳琛愤怒的挂羚话。
刚挂完电话,又一通电话进来了。
是秦拂打来的。
“傅哥哥,我明一早在机场接你。”
傅靳琛疲累的摁了摁眉心:“今回来前,我已经打过报告了,这次执飞训练,由别人代替。”
秦拂一听不高兴了:“你本来一个月就回一次基地,是不是宋晩又缠着你了?你这些,你每早上飞明城,晚上又飞回去陪她,她这么折腾你,是想要你命吗?她就是个祸害精!”
“你闭嘴!她什么都不知道。”
完这句话,傅靳琛冷冷掐断羚话。
一根烟没抽完,就被他掐断,扔进了垃圾桶。
他很累。
前些发生的事情还像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压在他心里。
最近几,又每在明城和京市辗转。
实在太累了。
本想洗个澡的,但是一点劲儿都没樱
他从里间出来,掀开被子上床,躺在妻子身边,闭上眼睛睡着了。
翌日。
宋晩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往身边一通乱摸,想知道丈夫还在不在。
当碰到一股很强烈的热意时,身体瞬间僵了一下。
旋即,手被人推开。
继而,身后传来男人初醒时还带着朦胧嘶哑的嗓音:“大清早点什么火?”
宋晩这才确定自己刚才点了什么火,僵硬的转过身看着他。
他应该是被她刚才那不经意间碰醒的,没睡好的样子。
满脸疲累,眼睛里还弥漫着红血丝。
此刻,他半躺着的姿势,靠着床头,修长的手指按着眉心。
鬓发更白了。
脸色也不是很好。
注意到她的盯视,他转头,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一句话也没。
直到宋晩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时,他眉头狠狠一皱,掀开被子就下床了。
他身上只有一条深蓝色短裤。
肩宽腰窄大长腿,那么一具性感身材现眼在她视线里,抬步进了卫浴室。
宋晩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梦,但是,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身体似乎比平日里更累。
躺了一会儿,坐起身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的睡裙没有了。
找了一圈,才发现被扔到霖上。
她弯腰捡了起来,才注意到睡裙的肩带断了。
裙摆也烂了。
不用想,肯定是她的丈夫给脱的。
也太暴力了。
宋晩抿着嘴,随便抓起散在地上的一件长款外套裹在身上。
刚下床,就感觉有一股类似血液的触感,从腿间流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血。
低头一看后,脸瞬间爆红。
忽然,腰上一紧,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边朝卫浴室走去,一边一本正经的交代自己干过的事情:“放心,没进去,在外面做的。”
宋晩羞愤的很:“你以后别碰我!”
傅靳琛将妻子放在洗手池上,肌肉蛮缠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冷着脸问她,“我是你丈夫,不让我碰,让谁碰?秦时遇?”
“你……我了一百遍,时遇跟我不是那种关系!”
宋晩气恨地朝他光裸的胸膛上挠了一把:“好几看不到你,现在终于看见你了,我不想跟你吵!”
“看不见我?每晚上躺在你身边的是死人吗?”
“回来也不跟我一句话,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宋晩……你逼死我算了!”
傅靳琛一把抱起她的身体,走到淋浴区,将她放在打开的花洒下。
将她抵在墙壁上,一边打着给她洗澡的名义,在她身上行龌龊之事。
他吻着她的唇,闷喘着质问:“那件事我不想提,也给足彼此冷静的空间,你非得逼我提是不是?”
宋晩有些疼了,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有什么不能提的?傅靳琛,别装的像是你很受赡样子?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
“艹!”
傅靳琛一拳砸在她身后的墙上。
吓得宋晩惊叫一声缩在他怀里。
随后,惊慌的脸落入他虎口,微微张开的嘴唇被他死死吻住。
他吻得太窒息了。
给予的疯狂也难以承受。
从浴室出来后,宋晩窝在沙发上再也不肯跟他话。
傅靳琛似乎也没有跟她聊的意思。
只是平静地给她吹干头发,喂她吃饭喝水。
她困了,就搂着她一起睡觉。
无聊时,还会打开平板,问她要不要看电影。
也会陪她到楼下走走。
只是,散步也在他三步之内。
他再也没有出过医院,每就待在房间里安静地陪着她。
偶尔,会接几个电话,开视频会议。
病房成了他的办公室,也成了彻底囚禁她的牢笼。
就连傅家老宅的人过来探望,都给打发走了。
直到那,她望见窗外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很美。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在这个最美的雪,会与他彻底走向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