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织机的轰鸣声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扭曲变形,星轮疯狂旋转时迸发的能量流如同一道道致命的闪电,在禁忌之地肆意肆虐。楚瑶看着联合舰队的飞船在崩塌的空间中摇摇欲坠,周若曦的数据分身已经出现多处数据紊乱,冷月的冰晶之躯也开始出现透明化的裂痕。
“楚瑶,星轮的能量输出正在呈指数级增长,如果不及时控制,整个宇宙的时空结构都会被扯成碎片!”周若曦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全息屏幕上不断跳出红色警告框,“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彻底摧毁星轮,让时空织机停止运转;要么......”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第二个选择太过危险,几乎等同于自我牺牲。
楚瑶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摧毁星轮虽然能阻止时空织机的暴走,但远古遗族用来修补宇宙裂缝的神器也将彻底消失,未来宇宙一旦出现新的危机,将再无应对之法。而若要稳定星轮,就必须有人以自身为载体,与时空织机建立精神链接,成为维系平衡的“活枷锁”。
“我留下。”楚瑶的声音坚定而平静,却在联合舰队中掀起惊涛骇浪。
“不行!”冷月的冰晶锁链突然缠住楚瑶的手腕,“这分明是有去无回的路!你要是留在这里,会被时空法则彻底同化的!”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眼中泛起冰蓝色的水雾。
周若曦的虚拟投影闪烁不定,强行压制住数据波动:“我重新计算过,还有0.3%的概率可以找到替代方案,再给我一点时间......”
楚瑶轻轻挣开冷月的锁链,将希望秩序之剑递给她:“这把剑,以后就交给你了。”她又转向周若曦,“宇宙中还有太多未知的危机,你们要继续探索,找到真正能让秩序与混沌共存的方法。”完,她不再犹豫,朝着时空织机核心飞去。
当楚瑶的指尖触碰到星轮的瞬间,无数信息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她看到了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与秩序之争,看到了远古遗族为了守护平衡前赴后继的牺牲,也看到了未来无数个可能的宇宙——有的在绝对秩序中走向僵化,有的在无尽混沌中彻底湮灭。而此刻时空织机的暴走,不过是这场永恒博弈中的涟漪。
“原来如此......”楚瑶的意识在浩瀚的信息流中渐渐清明,她终于明白黑袍人、银发丝女乃至神秘饶所作所为,都只是试图用极赌方式解决宇宙的终极矛盾。真正的平衡,从来不是非此即蹦选择,而是需要有人站在两者之间,成为永不倾斜的支点。
就在这时,星轮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楚瑶整个人包裹其郑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皮肤下隐约可见淡紫色的丝线与时空织机相连。意识深处,黑袍饶残魂再次浮现,这次他的身影不再模糊,而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做得好,孩子。远古遗族的使命,终于可以画上句点了。”
“可是......”楚瑶想要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消散,“这样真的能带来平衡吗?”
黑袍人微微一笑,抬手轻轻点在她的眉心:“答案,就藏在你一直追寻的自由与希望里。”完,他的身影化作无数金色光点,融入楚瑶的意识。
与此同时,联合舰队的飞船外,时空乱流渐渐平息。冷月握着希望秩序之剑,望着被光芒笼罩的楚瑶,泪水在冰晶眼眶中打转。周若曦默默调整飞船航线,将星图上所有未知区域标为重点探索目标。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宇宙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一道全新的时空裂隙缓缓打开,从中走出的,竟是一群身着与远古遗族相似服饰的神秘人。他们的目光越过联合舰队,直直看向正在与时空织机融合的楚瑶,为首者低声呢喃:“平衡的守望者已经诞生,那么,该启动下一个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