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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晋眼神慌乱,矢口否认:

“什么?莺莺,你在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是在这里等你了吗?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试图挣扎起身,眼色却不敢看穆莺莺。

穆莺莺毫不留情地再次抬脚,用更重的力道踹向他另一条腿的同一位置。

赵子晋痛得惨叫一声,身体彻底失去平衡,狼狈地趴倒在地上。

就在他张嘴的瞬间,穆莺莺出手将手中那个装着粉末的瓶口,精准地塞进了赵子晋的嘴里,手腕一抖,整瓶药粉尽数倒了进去。

赵子晋惊恐万状,拼命挣扎,想要吐出药粉。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但是药粉不像是药丸,大部分已粘在喉咙上。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猛地抓住穆莺莺的裙角。

穆莺莺冷冷地抽回裙角,站起身:

“没什么。一种……特制的‘玩意’罢了。”

她俯视着惊恐万分的赵子晋,月光下很是渗人:

“驸马爷,应该知道我穆莺莺除了会点种植,更擅长的是什么吧?这毒,是我亲手培育,普之下无人能解!”

“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大可以现在就滚回你的公主府安心等死。

赵子晋听到是毒,一边抠着喉咙,一边惊怒嘶吼:

“穆莺莺,你疯了!你真是越来越疯了,你竟敢毒害本驸马?你不怕公主杀了你?不怕四皇子将你碎尸万段吗?”

穆莺莺冷冷地蹲下身,看着他痛苦挣扎的丑态:

“怕啊,怎么不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下午离开后,根本没有回公主府,是你给花淞留的线索吧?可惜了,我还是来了。”

“省点力气吧,驸马爷。如今这毒入喉即化,现在怕是已经开始起效了。你若不尽快带我去我要去的地方,先死的……一定会是你。”

“选吧。带路,还是……等死?”

赵子晋抬头,挣扎着爬起来,最终认命般地咬牙:

“……你!算你狠,跟我来。”

他恨恨地扔给穆莺莺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

“穿上,别让人认出你。”

穆莺莺利落地套上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让穆莺莺意外的是,赵子晋带着她并非往城内重兵把守的官衙方向,而是朝着京郊更偏僻处疾校

夜色深沉,荒草萋萋。

穆莺莺压低声音,瞬间警惕了起来:

“这……真的是去大牢的路?”

赵子晋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脚步不停:

“哼!爱信不信,四皇子生性多疑,怎么可能把他放在能被大家接触到的地方。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两人最终停在一间几乎快要坍塌的茅草屋前。

赵子晋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推门而入。

屋内布满灰尘和蛛网。

他走到角落一张破旧的木床边,用力将床板掀开,下面赫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粗糙的石阶向下延伸。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阴冷潮湿的石阶向下走了约莫五十米。

眼前豁然开朗,地下空间远比地上茅屋宽阔得多。

被分隔成数个区域,火把的光芒摇曳,映照着持械巡逻守卫。

他们显然认得赵子晋,看到他带着一个黑袍人,只是微微点头行礼,并未多问,继续巡视。

赵子晋带着穆莺莺径直走向最深处的一间牢房。

厚重的铁门上竟锁着三道粗大的铁锁。

透过门上狭的观察口,可以看到里面一个身影被铁链高高吊起在十字木架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头颅低垂,已然昏死过去。

两名佩刀守卫面无表情守在门口。

守卫看到赵子晋,躬身行礼:

“赵驸马。”

赵子晋故作威严地挥手:

“嗯。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奉四殿下之命,本驸马有事要亲自审问他,把门打开。”

另一个守卫面露难色:

“可是驸马爷,四殿下有严令,除了他本人谁来都不能开门,这……”

赵子晋瞬间暴怒,指着守卫的鼻子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你们瞎了吗?认不出本驸马是谁?连我也要防着?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耽误了四殿下的大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守卫连忙拉住还想争辩的同伴,掏出钥匙:

“是是是,驸马爷息怒。的们这就开门,您请,您请。”

沉重的铁锁被依次打开,铁门竟然有半个手掌厚。

赵子晋朝穆莺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进去,自己也想跟入。

穆莺莺却猛地用身体挡住门口,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丝暧昧:

“我们情人要做些‘私密’之事,你进来……是想观瞻吗?难不成,驸马爷平时在公主府……嗯?”

赵子晋被噎得一滞,随即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低声啐了一口:

“不知羞耻!”

他悻悻地转身,不耐烦地对守卫挥挥手:

“过来,看什么看。”

他自己则背对着牢门,警惕地观察着通道。

穆莺莺迅速闪身进入牢房,反手将沉重的铁门虚掩。

昏暗的火光下,她快步走到那被吊着的身影前。

虽然那人脸上布满污血和伤痕,头发散乱,但那熟悉的轮廓,穆莺莺的心脏猛地一抽,是萧纪时。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萧纪时垂着的头颅一点点抬了起来。

原本清亮的眸子变得浑浊,等到看清眼前斗篷下那张熟悉的脸庞时,猛然睁大了眼睛,不好置信。

“莺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莺莺再也控制不住,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

她平木架前,颤抖的手指想触碰他身上的伤痕,却又怕弄疼他,最终只能死死攥紧自己的衣角,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气又急:

“萧纪时!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运筹帷幄吗?怎么会……怎么会被人抓住?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为什么要提前送我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怕连累到我?但是我们不是好聊,无论多危险都要一起面对,你为什么不守信用?”

萧纪时看着她汹涌的泪水,想替她擦掉泪水,却又深深的无力:

“对不起……别哭,莺莺,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