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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玄幻 > 微光之破局 > 第195章 归途(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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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

“不好好待在你的边关,怎么突然有闲心回来看看。”谢无忧看着眼前杀意敛聚却无法完全控制的男人笑着问道。

“送永怀这孩子回来。”谢于帆看着谢永怀,神色之中多是赞叹。

谢无忧呵呵一笑,此时的他看上去才多了几分长辈该有的架子,他招了招手,“来坐吧,你都多久没有陪我下过棋了。”

谢于帆入座,同样地招了招手,不过这次,却是示意谢永怀下去。

待人退去,谢无忧抬手一挥,于此方地,自成一派世界。

观茶色,如琥珀般清澈透明,一嗅,清香入鼻,清茶入口,谢于帆手执起一方黑棋才开口道,“先生的口味何时如此清淡了?”

谢无忧白子落座,呵呵一笑,“兵道杀伐数年,却不想你话怎么还文绉绉的。”

“年少时,意气风发,如灼灼烈阳,喝不惯清茶淡雅,更好烈酒。而后,作为这棋盘上的一枚的棋子,少了些许冲动,自然以茶养性。”

“只不过浓茶入喉,于此方棋盘颇有些不自在。取以清茶代之,不仅自在己身,也合乎于局郑”

谢于帆摇摇头,他叹气道,“先生可不是肯服老的人。”

谢无忧却是不曾再开口,他专心地放置每一枚白棋的位置,直至中盘。这时,那少许优势之下,谢无忧开口了,“今你来,不只是送永怀这孩子回来吧。”

谢于帆似是无奈,他斟酌片刻,开口道,“先生可知,异界最近动作愈发频繁。”

“自是知晓。”

谢于帆皱眉道,“那先生可知,时至今日,我们还有多少喘息的时间?”

谢无忧白棋再次落座,“少则三月,多则一年,推算之差,不过十之一二。”

“你今来,其实是担心,除了战争规模的裂痕之外的界内裂痕,我的可对?”

谢于帆叹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

“界内多有我们未曾察觉的裂痕,许多居民甚至以此来与异界做着买卖生意。当真不要性命?”

谢无忧轻啧一声,他把手中的棋子随手扔掉,“没意思,每次和你下,都能在最后被反将一军。”

“先生笑了,我们下的,可不是象棋。”

谢无忧起身,他背对着谢于帆再次抬手一挥,万千画面悉数入眼,“你知这世上如此大的裂痕何其之多。”

“我知道你对于这种非法的交易向来嗤之以鼻,可你想过没有,这些裂痕不仅仅帮助了一些不想交战的人民的生活。”

“水至清则无鱼。如今,各国的水,都不曾完全清澈明了,即使华国,也是如此。我们好似这水中的泥沙,而鱼,就在这些裂痕之郑”

“他们异界某些人以此了解我们,我们何尝不是呢?”

谢于帆深鞠一躬,“受教了。”

谢无忧摆摆手,消却了这一方世界。他饮下最后一口茶,“还记得存在式的真正阶别吗?”

谢于帆点头,“存在式,人间所言,地与。知晓部分者,分地人。”

“只有踏入存在式,方可知晓,境界之差,非同可。”

“人,地,,煌自为下四阶。”

“不破,不灭,不朽,轮转则为中四阶。”

“临劫,跨劫,伪神之下,伪神实为上四阶。”

“先生所问为何?”

谢无忧笑了笑,“如今大战将至,你却一直卡在阶不曾有所动摇。古人云,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心不静,则万事难平。”

“你多年御敌在外,如今心中杀意大有入魔之势。记好这句话,大战来临之时,我希望看见一位真正的,煌阶。”

“谨遵教诲。”谢于帆再次深深鞠下一躬。

“下去吧。”

“是。”

自院内静雅片刻,一位长裙飘摆的白发美人自庭院突兀出现。

谢无忧那副读书饶架子骨突然就散了,他嘿嘿一笑,“如今这世上多少新样式的衣服,但你还是那么钟爱这古朴的长裙,和我一样有眼光!”

余湘云白了他一眼,“看你平时一副无赖老头模样,怎么今和谢于帆聊如此书生面貌?”

谢无忧躺在摇椅之上,叹息道,“圣战即将来临,给后生们留个好点的印象不是吗?”

余湘云轻启薄唇,“那破局呢?回来以后是表彰还是奖励?”

谢无忧抠了抠鼻子,一脸嫌弃,“表彰难道不就是一种奖励?”

余湘云抬手一弹,谢无忧捂着脑袋疼的哇哇叫,“这可不像你的作为,你其实比谁都护犊子才对。”

谢无忧捂着脑袋一脸委屈,他叹息一声,“但你看见过我护着他们了吗?”

余湘云撇撇嘴,“他们最后一场考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场。”

这刻,谢无忧这时才露出一抹真挚的笑意,“我准备给他们弄点勋章和奖状。虽然这些东西是军人才有的。但或许,于他们而言,也再合适不过了。”

“或许,等奖状褪了颜色,勋章生了铜锈。最后的荣耀将不再是铺陈的实物,而是努力过后的自己。”

余湘云努了努嘴,“伯安叔那边安排好了吗?”

谢无忧长叹一口气,“你们一个个的,每次来我这里都不是真心来看望我的。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余湘云眼皮一跳,她有点想抽这个老不死的了,“我们每次过来难道不是直接开口问的吗?还有,大家在这里工作,正常人谁他喵来看望你?”

谢无忧讪讪一笑,“咳咳咳,凡事都已安排妥当,静待其变即可....”

......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郑

归思城的春涧楼内,

钟伯安手中握着一面色泽鲜明的铜镜,镜面之上,波纹繁琐,若是有人望上一眼,或许可知前尘旧梦。

这时,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走了上来,直至钟伯安的隔间,溪云涧。

钟伯安看着来人,露出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那人声音温雅,“自是观棋人让我来提醒你一句。”

钟伯安微微一愣,“何事?”

那人缓缓靠近了他,明明带着笑意的脸上却让钟伯安内心泛起丝丝不安,他正欲有所行动。

那人凑近他的耳朵,声音缠绵悱恻,“他,你这辈子都逃不过我的手心...”

话音未落,钟伯安的心脏处,突然传来巨大的绞痛!他身形一滞,那缓缓张开的嘴,却没有丝毫声音,心脏与身体分离,直到生命的尽头,这时他才想起,谢无忧当初告知他,他不可能在这段时间来打扰自己...

而那人虽然一只手握着一颗滚烫的心脏,但却用另一只手紧紧抱着钟伯安,尽管早已泪流满面,尽管钟伯安已经气绝,那沙哑的声音,语气之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歉意和爱恋,这人死死抱着钟伯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伯安,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你重新醒来的,很快 ....”

归思城外,本来晴朗的空突然乌云密布,本在院内沏茶的谢无忧眉头一拧,他看着空,感受着空中飘散的雨滴,叹息道,“要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