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亮,杨翠花就出现在了赵玉忠家门口。
她摸了摸头发,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准备上前敲门。
手还没落到门上,就看见门上的环扣落了锁。
她拿起锁看了看,心里有些生气,这人莫不是想到要过好日子了,就要把自己抛开?
哼,她杨翠花何许人也,岂能让赵玉忠白玩。
【看你躲得了多远,老娘这就去找你!】
杨翠花恨恨的转身离去。
赵玉光和杨翠花和离之事渐渐在村里传开了。
村里人大都不理解,好好的为什么就和离了。
不过这事他们也不好什么,只当个新鲜事讨论一阵就过去了。
赵玉光虽然心里不舒坦,可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不是,儿子还未成亲,他不得给儿子挣点聘礼成亲?
于是,他把心思都放在了作坊上面,专心做着工作。
赵冬雪得知爹娘和离了,气得不校
她挺着肚子去了一趟阿婆家劝杨翠花,可是杨翠花都不在家,她扑了个空,只得带着气回了家。
而这些,赵夏竹也有所耳闻,不过,她也不好去什么。
若是玉光叔因此颓废了,她还得想办法劝几句。
不过看玉光叔把心思都放在作坊上面,她也就选择了默默观察。
很快,江越就要回去了,同行的还有赵夏竹和赵明珠。
因为江越了,需要她帮忙了。
赵夏竹提前和家里人了,要去一趟京都,最快都要三个月左右。
因此,眼看时间将近,李婆子就开始为赵夏竹准备行李了。
出发的前一日,赵玉忠偷偷摸摸的回来了。
赵爷子将人引进院子,赵玉忠进门赶忙将门关上。
赵爷子狐疑的看向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隔墙有耳,隔墙有耳。”
赵爷子看看自家比其他人家高了不少的围墙,又看看赵玉忠,也没什么。
“叔,越呢?”赵玉忠四处看看,没有看见两越。
“越去接明珠了,大概午时回来。”赵爷子道。
“好,好。”赵玉忠点点头,寻了个凳子坐下。
他屁股刚刚挨着凳子,大门就被人拍响了。
“谁呀?”赵爷子冲门外问了一句。
“赵玉忠,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老娘出来!”杨翠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赵玉光听了,打了个激灵,他祈求般的看向赵爷子,“叔,这门开不得,”
赵爷子看着他,没有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叔,家里可有什么地方能让我藏一藏?”赵玉忠问道。
他前些去上工了,哪知杨翠花误以为他在躲避她。
巴巴的追到他上工的地方大闹了一场,如今那些工友都知道杨翠花为了他和自家男人和离了。
这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村子里,到时候村里人都知道他给赵玉光戴了绿帽子,那不得戳他脊梁骨?
因此,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算着日子,江越也该动身了,他才偷偷摸摸的跑了回来,准备随江越去京都。
哪知这杨翠花如影随行,他前脚才进赵家没多久,她后脚就追了上来。
他可不能让她找到,不然甩也甩不掉了。
“你去柴房躲躲?”赵爷子指了指厨房旁边的屋子。
“好,谢谢叔。”赵玉忠也不管是什么地方,道了谢就一头扎了进去。
等到赵玉忠藏好,赵爷子才去把门打开。
杨翠花因为拍门而扬起来的手,差点拍到赵爷子身上。
赵爷子下意识的闪身躲开了,杨翠花拍了个空。
见赵爷子让开,杨翠花抬脚就跨了进去,“赵玉忠呢,让他出来!”
赵爷子跟着往里面走去,“你找玉忠,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赵爷子一直就不喜杨翠花,之前家里穷,每次去赵三爷家,这人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
而且嫁到赵三爷家多年,上不孝顺公婆,下不教养孩子,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
他作为一个长辈,又是异性,自然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我亲眼看见他进来的,你们把他藏哪里去了?”杨翠花完,不管不鼓就要挨个房间搜。
赵爷子不便阻拦,只得冲旁边的严婆子和陈婆子使了个眼色。
两个婆子领会,上前将杨翠花拦住。
“你这人好生无礼,经过别人同意了么,就这样擅闯?”严婆子道。
“就是,擅闯别人住宅,可是要吃官司的。”陈婆子附和道。
“你们别拦着我!”杨翠花一心都是要找到赵玉忠,自然没把两个婆子的话放在心上。
两个婆子挡住她的去路,没有退让半分。
杨翠花想要强闯,奈何她根本闯不过去。
“爷啊,不带这么欺负饶……”杨翠花突然坐到地上,开始嚎了起来。
“我就是找个人而已,居然拦着我,不让我找啊……”
“爷哎,他们就是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啊……”
……
赵爷子听着头疼,要不是今日李婆子带着赵夏竹去镇上采买了,他也不用在这里遭这罪了。
两个婆子看着赵爷子,似乎在等他发话。
赵爷子看看二人,一副你们随意,我不管的模样。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自我发挥起来。
严婆子眼珠子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哟,杨翠花,你可别嚎了,昨儿个村里人才,你有那什么癔症,犯病了就爱胡搅蛮缠,莫不是现在又犯病啦?”
陈婆子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你赶紧回家请大夫瞧瞧,别在这儿撒泼啦。”
杨翠花一听,气得跳起来:“你们胡,我哪有什么癔症!”
就在这时,柴房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杨翠花眼睛一亮,“哼,我就知道他藏在这儿!”
着她就要往柴房冲。
严婆子和陈婆子赶紧又去阻拦。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李婆子和赵夏竹回来了。
赵夏竹眉头一皱,了解情况后,冷冷道:“杨翠花,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我将此事告知官府。”
杨翠花被他的气势镇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恨恨地瞪了众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赵玉忠这才从柴房里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