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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历史 > 选英雄改变历史?等等,我先逝逝 > 第172章 《刍荛十论》 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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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刍荛十论》 总序

马车驶入建康城朱雀门,青石板路两侧的官署建筑规制让辛弃疾心惊。

路过尚书台时,他瞥见墙垣上张贴的榜文,朱砂大字写着 “元嘉二十八年春三月,诏求贤良”,日期赫然与他记忆中刘义隆第二次北伐与第三次北伐之间的时间吻合。

“先生,到了。” 马车停在宫城承明门外,苍头递过一卷竹简,“这是您准备的策论,陛下今日临轩策问,就等先生了。”

辛弃疾展开竹简,指尖触到光滑的竹面,上面竟已写就数千言,墨迹清劲,正是他青年时所作《美芹十论》的体例,策论的名称却变成了《刍荛十论》,处处贴合着南朝刘宋的国情。

首篇《审势》便直指时弊:“今大宋虽据江南,然关河失陷,豪强兼并,民力凋敝,非痛加改革,无以图存。昔元嘉七年、二十七年两次北伐失利,非兵不利,战不善,实在于谋国不臧,调度乖方。。。”

辛弃疾心中剧震,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身上的朝服 —— 那是一身建威参军的官袍,随苍头步入含章殿。

殿内庄严肃穆,宋文帝刘义隆斜倚龙榻,面色虽有病容,目光却锐利如鹰。

阶下群臣分列,辛弃疾瞥见几位熟悉的名字:尚书令何尚之、大将军沈庆之、御史中丞袁淑等人,还有那位日后因忌讳其谋反而伏诛的彭城王刘义康,此刻复以司徒身份侍立。

“下臣辛弃疾,参见陛下。” 辛弃疾按古礼跪拜,声音洪亮。

刘义隆抬手:“朕闻卿素有奇才,且将所携策论呈上来。”

内侍将竹简呈上,刘义隆展开阅读,起初尚是漫不经心,读到《审势》篇论及 “北伐需先固根本,以农事为急” 时,眼神陡然一亮。

待看到《察情》篇分析北魏虚实,《措置》篇提出 “屯田积谷,修治武备,合荆、扬之力,分道并进” 时,竟忍不住拍案而起:“此论甚善!比之当年檀道济的《北伐方略》,更为周详!”

遂吩咐内侍于大殿朗读。

“刍荛十论 总序 臣闻事未至而预图,则处之常有余;事既至而后计,则应之常不足。”

“北魏(索虏,南朝对北朝的蔑称)凭陵中夏,臣子思酬国耻,普率土,此心未尝一日忘。”

“臣之家世,受廛济南,代膺郡寄,荷国厚恩。大父臣虏,昔值永嘉之乱,为虏所执,留居历城,历游并、肆,涉河、济,非其志也。每退朝,辄引臣辈登高北望,指画山河,思乘衅而起,以纾君父不共戴之愤。常令臣两随计吏抵边郡,谛观形势,谋未及遂,大父下世。”

“粤元嘉七年,王玄谟北伐滑台,中原之民屯聚蜂起,臣时鸠众于历城,逮萧承之,为掌军书,与图恢复,共籍乡勇一千,纳款于朝。不幸粮道中绝,事乃大谬。负抱愚忠,填郁肠肺。”

“及官居闲职,窃伏思念:今日之事,朝廷一于持重以为成算,北魏利于袭扰以为得计,故和战之权常出于敌,而我特从而应之。是以元嘉之盟未几而碻磝之围急,河北之约方成而河南之守弛。”

“昔檀道济唱筹量沙,反以滋拓跋之骄。彼利则战,倦则和,诡谲狙诈,我实何樱惟是元嘉二十七年之师,粗有生气,虽胜不虑败,事非十全,然计其所丧,方诸既和之后,胡马蹂躏,尚未若是之酷。而不识兵者,徒见滑台之败为之害,而不悟夫和而不可恃为膏肓之大病,亟欲箝口以为深戒。”

“臣窃谓恢复自有定谋,非滑台胜负之可惩,而朝廷公卿过虑、不言兵之可惜也。古人言不以挫而沮吾大计,正以此耳。”

“恭惟皇帝陛下,聪明神武,灼见事机,虽光武明谋、宋武英断,所难比拟。一介北魏,尚劳宵旰,此正下之士献谋效命之秋。臣虽至陋,何能有知,徒以忠愤所激,不能自已。以为今日北魏实有弊之可乘,而朝廷上策惟预备乃为无患。故罄竭精恳,不自忖量,撰成御戎十论,名曰刍荛。”

“其三言北魏之弊,其七言朝廷之所当校先审其势,次察其情,复观其衅,则敌人之虚实吾既详之矣;然后以其七次第而用之,北魏故在吾目郑”

“惟陛下留乙夜之神,察臣先物之机,志在必行,无惑群议,庶乎 ‘雪耻酬先帝,除凶报千古’ 之烈无逊于武帝北府之师。”

“昔檀道济擐甲执锐以复洛阳,虽功败垂成而忠节不磨;今臣野人刍荛而献于君,亦效檀公忠愤而爱主之诚可取。惟陛下赦其狂僭而怜其愚忠,斧质余生实不胜万幸万幸之至。”

殿中群臣闻听开头序篇皆惊,御史中丞袁淑眼见辛弃疾抢了他《封禅书》的风头,上前一步:“陛下,辛弃疾乃北来流民之后,此前并无显宦经历,其策论虽佳,恐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 辛弃疾抬头,目光直视袁淑,“昔霍去病弱冠出征,卫青起于奴仆,臣虽不才,请御史中丞稍候片刻,听完此策论详陈具体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