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焱和祁金彦是在三日后醒来的。
一醒来,狼焱什么也没,就朝祁金彦扑过去。
他要打死这个坑货,怎么不早给昭昭护卫会有生命危险,哪怕让他防范一二也好。
祁金彦虽然性格温顺,但也不是谁都能在他头上拉屎的,见他一言不合就出手,不甘示弱,也跟他打了起来。
等外出历练回来的黎月昭阻拦下他们时,山洞已经被他们的战斗余破震塌,住不得人了。
看着被碎石填埋,只有在洞口处裸露的半截平台能显示山洞之前存在过的痕迹,黎月昭简直要被气笑了,她看着乖乖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两人,“好啊,你们两个。”
“一不给我惹麻烦,不开心是吧?”一簇簇巧灵动的火焰出现在她周身,又被她以极强的控制力压制下去。
“昭昭。”狼炎一脸委屈,“是祁金彦,他不和我,你突破的时候我们会有生命危险。”他根本就没有防范,要不是机警,及时跑远了,就不是躺三这么简单的事了。
都怪这该死的祁金彦,长了张破嘴不会话就割了。
晦气!
“妻主。”祁金彦也委屈,上次给妻主护法,也没见有这么危险啊!
黎月昭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好像是她的失误,不过她也没想到灵魂与兽形契合突破的瞬间,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虽然是她的错,但……
“别以为你们这么,你们在山洞打架的事就可以翻篇。”黎月昭哼哼。
“我错了,昭昭你别生气。”狼炎笑了笑,屁颠屁颠跑过去,殷勤地给她捏肩松背,就是手有些不老实,在他第二次想要往下的时候,黎月昭抬手将他拍飞出去。
太厚脸皮了。
“昭昭。”祁金彦乖乖站在原地,满脸无辜地看着她,潋滟的桃花眼底有着淡淡的委屈,仿佛很是难过她的冷脸。
虽然知道他肯定是在演戏,但不得不,黎月昭还真是吃他这一眨
他太能忍了,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总是在受委屈,所以他哪怕演戏的示弱,都让她心疼,不忍苛责更多。
“昭昭,你偏心。”被拍到山体,艰难爬出来的狼炎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先是嫉妒,然后就是不甘,不知怎么想的,他大声喊了一句。
“我就是想碰碰你都不行,他直接将你抱怀里。”
她把他拍山里,她把他抱怀里!
太不公平了。
“还好意思,你还敢不是你先动手的?”黎月昭松开他,转身走到狼炎面前,一把将他拉起来。
“我不追究你毁了我这么多宝贝都不错了,还不赶紧去给我将留山洞里的东西挖出来,只能肉体挖,让你下次动手前不动脑子。”她在山洞里可是放了三张床,还有整套的桌椅以及许多物件,这些物件看似普通不值钱,可都是她用惯聊。
如今,就因为这坑货突然动手,直接埋里面了。
“祁金彦呢?”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后续,狼炎下意识问。
“他又没做错,罚什么?”黎月昭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他也动手了,你不罚他?”狼炎不忿。
“你先动手的。”
……
不远处的叶霖三人看着那边原本打得激烈无比的两人在大人出现后,三下两除二就被镇压了,面面相顾。
“大人实力可真高。”叶霖面露羡慕。
大饶两位兽夫随便一个的实力都比他高深不知多少,可是在深不可测的大人面前,就犹如皓月与微弱星光。
“大饶两个兽夫,实力好像……”方子挠了挠脑袋,“比她低好多。”一个六级高阶,一个七级初阶,连他们都不如,竟然能成为大饶兽夫。
而且看样子,大人还很重视他们。
只是实力这么低,能保护大人吗?
雌性本就稀有,又幕强,找的兽夫实力应该不差才对,毕竟兽夫越强,孕育的幼崽赋才会更高,身体也更强壮,夭折的可能也更低。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即将要孕育的后代,都没有找实力低弱的雄性的缘由。
“也许大人是真的喜欢那两名兽人。”叶霖声道。
……
“山洞没有了,我们只能去找别的住所,不过今日时间还早,我们可以赶赶路前往穿山甲部落,不知道要多久。”
“以大饶实力,全速赶往,不用一日。”林卫在心里算了算,道。
“不过要是带上我等,只能明日上午才能到。”方子呵呵一笑。
“那就出发。”
……
穿山甲部落位于金鸢部落狩猎场的西北方向,位置是在一座高不见顶的巨大山峰内部。
这座山峰比金鸢部落后山的山峰更高、更大、更雄伟,通体金红。仔细看,还能发现山峰上面萦绕着大量肉眼可见的彩色雾气,雾气朦胧,随着云层而起伏,变幻出一头头奇形怪状的异兽。
奇异的景象加上其雄伟壮阔的山体,故有名——金琉山。
透过厚重坚硬的山体,里面是一座巨大的“蜂巢”,不过里面住的不是峰,而是兽人。
金琉山内部,一座宽敞的洞穴中,一名雌性悠闲地躺卧在一张铺就雪白的狐狸皮的石榻上。她有着一头亮丽夺目的雪发,微微卷曲,恰到好处露出她精致的五官,修长而浓密的长眉微微上扬,眼眸深邃,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让人不敢直视。
雌性身边或跪或站着数名身材高大、英俊帅气的雄性。
他们认真又严肃地给雌性揉按着身体肌肉,面容肃穆,仿佛是在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一名穿着浅蓝色兽衣的雄性坐在雌性对面的椅子上,轻薄的毯子将他的身体牢牢围住,露出一张脸,肤如凝雪、唇红齿白,偏偏又有着一股病弱之态。
叶魅抬手,捂着嘴巴轻轻咳了两声,榻上的薇娅无奈睁开眼眸,抬手让身边的雄性退下,看向他。
“什么事?”
“首领。”叶魅抬眸,定定地看着她,“霖儿外出已有半月,还没有传回信息,我实在担忧。”提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叶魅淡漠的眉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