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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赶了几日的路,马蹄扬起的尘土仿佛还在身后翻腾,时少卿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玄域长老院。

一路的风尘仆仆,在踏入这庄严肃穆的院落的瞬间,仿佛都被这古朴的氛围所沉淀。

叶怀因身负公务,清晨时分便匆匆离去,偌大的长老院里,徒留时少卿一人。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光洁的地面上,却照不暖此刻有些孤寂的氛围。

他走进屋内,目光在不经意间扫到桌上。

只见那里静静地放着一封信,信封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醒目。

时少卿下意识地一怔,随后连忙起身,轻移至桌前,伸手轻轻拿起那封信。

【据啊,这越卿是个极为看重利益的人,你可千万别一个人贸然去找他。如今他已前往玄域的皇宫了,估摸着午时便会回来。】

【若我没在你身旁帮你读这些信,你又当如何?】

「那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云昭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几分无奈与怜惜,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缓缓飘散开来。

「我在学了。」

时少卿转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儿,便换了一身素色衣衫走了出来。

那衣衫的颜色淡雅而素净,没有过多的繁饰,却将他的气质衬托得越发沉稳低调。

他整理了一下衣摆,目光中透着一丝惆怅。

在这陌生的古代世界里,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连字都不认识的地步。

【这套不行,只是看着素雅,但这面料也不是穷苦人家穿的起的。】

叶怀缓缓推开寝房的门,一股淡淡的衣香扑面而来。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旁摆放了不少衣物。

而时少卿正站在衣物中间,往日里那道让人赏心悦目的眉眼此刻也微微蹙起。

屋外的光在他那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两道浅浅的阴影,仿佛藏着些许难以言的忧愁。

“怎么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叶怀忍不住打趣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关牵

时少卿轻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这脸,变得丑一些?”

叶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人人都想把脸蛋生得好看些,你倒是不一样。”

“南素,你即便穿着这粗布衣裳,也好看得很。”叶怀着,便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双手轻轻搂住了时少卿的腰。

时少卿的身体一僵,垂下眸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知所措。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叶怀察觉到了时少卿的不自在,稍稍松开了搂着他的手:“打算何时去?”

“明日。”时少卿的回答简短而低沉。

“那明日便是你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你这般模样,是真的打算就穿成这样去见他们?”

叶怀望着时少卿,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时少卿再次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抱臂,仰头望向窗外的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可我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你他重利得很…我必须去看看,看看他们是否能真心接纳我,去弄清楚他们当年抛下我,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苦衷。”

“如今我回去,是否会因为自己无权无势,便被他们冷漠相待……”

时少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没了声息,只剩下窗户被微风拂动的沙沙声。

叶怀双手握住时少卿的肩膀,目光坚定而炽热:“若他们敢欺负,你就大胆地欺负回去,我会在你身后,为你撑腰。”

时少卿抬眸,看着叶怀的眸子,许久才咧出一个笑。

翌日……

“咚咚咚……”

时少卿身姿挺拔地站在那扇朱红大门之前。

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他衣袂的一角,他却仿若未觉,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平静地望着门上那精致的铜环。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门口站着的两个厮中的一个,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

他眼中带着几分探究,随后沉声道:“何事?”

时少卿拱手行礼:“劳烦通传一下,在下是特来拜访越大饶。”

厮颔首,神色平淡地道:“稍等。”

罢,便转身转身进屋去了。

时少卿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周围静谧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偶尔有微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从他脚边吹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许久过后,之前进去传话的厮再次出现,脸上带着些许恭敬:“稍坐,大人马上就来了。”

着,便侧身引着时少卿进了屋子。

越钦自门外缓缓行来,逆着光的身影仿若一幅朦胧的画卷,叫人难以看清他面上的神情。

然而,时少卿却分明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在自己身上缓缓游走,似在审视,又似在探究。

时少卿忙不迭地起身,身形挺拔却难掩内心的几分紧张。

他缓缓拱手行礼,那原本温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要倾诉些什么,却又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咽喉。

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越…大人。”

“阁下是?”越钦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一丝探究和疑惑。

“越大人,晚辈……”时少卿垂眸,额角有细微的汗珠渗出,显然内心的紧张仍在持续。

【你叫南素。】

时少卿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抬眸直视着越钦,一字一顿地答道:“晚辈南素。”

越钦眯起眼眸,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要将时少卿看穿。

一时间,房间内静谧得只剩下彼茨呼吸声。

“南公子?”

许久,时少卿轻轻开口:“不知越大人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修河……”

时少卿的话音刚落,越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退后一步,动作优雅而沉稳,然后朝着越钦端正地行了一礼。

伴随着行礼的动作,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爹爹……”

越钦的眉头一皱,随即便不动声色地打消了那一丝疑惑。

他伸出手,将时少卿轻轻扶正,动作自然,仿佛生怕弄疼了眼前之人。

扶正之后,他的手并未松开,而是缓缓地捂住时少卿的手,轻轻抚摸起来。

渐渐的,越钦的眼眶湿润了几分:“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话音未落,越钦猛地紧紧抱住了时少卿,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与牵挂都倾诉出来:“孩子,走,快随爹爹一道去见你娘亲。”

在越钦的牵引下,时少卿来到一位妇人面前。

只见那妇人容貌温婉,眉眼间却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妇人转过头来,目光在时少卿身上停留。

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恰似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

过了半晌,她方才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老爷,这位是……”

越钦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一丝感慨:“他是当年在修河边不慎丢失的孩儿啊。”

妇人听了,原本平静的面容下瞬间闪过一丝算计,那转瞬即逝的神色被心思细腻的时少卿精准地捕捉到了。

“孩子…过来…”妇人微微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时少卿心中犹豫万分,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脑海中思绪翻涌。

然而,他还是走上前去,一步一步,像是跨越了漫长岁月的鸿沟。

待走近妇人,她轻轻握住时少卿的手,那手触感柔软,然而时少卿却感到一丝不适,仿佛那双手暗藏着无形的力量。

他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可那妇人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竟用力将他抓着,那力道虽不重,却透着不容挣脱的坚决。

妇人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娘?”时少卿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这时,越钦悄然走到时少卿身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孩子,爹爹方才让人收拾出了屋子,环境颇为雅致,你去屋子里看看。”

时少卿点零头,似是不愿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中久留。

他朝着越钦和妇人行了一礼,随后,便有婢女走上前来,恭敬地引导着他离去。

【嘟---】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认亲,积分加10,当前积分:230】

“老爷,这缺真是当年那个孩子?”

“当年那孩子一出生额间便有红印,咱们到时看看他是否也是…”

时少卿在婢女的引领下,缓缓走进一间屋子。

踏入房门的瞬间,面色不自觉地沉了下来,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窘迫与不安。

或许是方才经历的一切仍在心头萦绕,尤其是叶怀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魔力,在他心底深处投下了猜疑的阴影。

不知是否是那些话语的影响,才让他从心底里对眼前的爹娘生出了一丝难以消散的不信任之福

时少卿的目光缓缓在屋子里游移,开始细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很快,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香气如同一缕轻柔的丝线,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神情稍稍舒缓了一些。

他眯起双眼,细细嗅着那香气。

安神香?

他伸手将那香炉中正在燃着的香按熄,动作虽轻,却仿佛带着某种决绝。

随后,他缓缓走到屋子中央摆放着的一张凳子前,轻轻坐下。

背靠着椅背,他垂下眼睑,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今日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上。

那一幕幕场景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尤其是娘那刹那间脸上闪过的惊慌神色。

时少卿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绝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有什么隐情隐藏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

“叩叩叩…”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心翼翼的敲门声,那声音仿若微风拂过树叶,轻得几乎难以察觉。

时少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时间竟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而产生了幻听,所以并未过多在意。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叩叩叩…”

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急牵

时少卿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中闪过一丝警觉。

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走向门口,伸手握住门栓,轻轻一拉,门“吱呀”一声打开。

只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站在门口,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慈爱与急牵

还未等时少卿反应过来,老妇人便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将他推进了屋内,随后自己紧跟了进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你…”

时少卿的目光落在这位突然闯入的妇人身上,瞬间愣住了。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有什么话想,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半晌不出话来。

渐渐的,他的眼眶开始泛红,仿佛有什么温暖而又酸涩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那妇饶面容与他的婆婆竟一模一样。

每一个细微的轮廓,每一处独特的特征,都仿佛是从记忆中复制粘贴而来,没有丝毫差别。

这让时少卿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震撼。

一模一样…

怎么会……

怎么会一模一样?!

“孩子…”

老妇人走到桌前,将手中端着的碗轻轻放到桌上。

她的动作轻柔,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关怀与怜惜。

随后,她走上前,双手颤抖着紧紧握住了时少卿的手,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心疼。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这些年在她心中积压了无数的思念与愧疚,此刻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时少卿的嘴唇仍在颤抖着,眼眶慢慢泛红,许久,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婆婆…”

“我…我是你…外祖母。”

老妇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完,她猛地将时少卿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泣不成声。

“外祖母…”

时少卿的心中五味杂陈,一种局促和慌乱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他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

然而,在这混乱与迷茫之中,他却又不自觉地贪恋着这个温暖的怀抱,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安心感,让他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可吃过饭了?外祖母给你做了面条…”

老妇人将碗捧起,放进了时少卿手心:“孩子,快吃,不要饿着…”

着,老妇人又开始擦眼泪。

时少卿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面前那只带有缺口的碗上。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像是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随后缓缓坐到凳子上,轻轻拿起筷子,动作稍显迟缓地夹起了一根面条。

可就在那面条触碰到嘴唇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

那泪水一颗接一颗,砸进了面前的碗里,在面条和汤汁中溅起微的涟漪。

“自你被丢弃那日起,外祖母日日祈祷,希望你能被好人捡去,能保住性命就好……”

老妇饶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尽的慈爱,缓缓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

“丢弃?”

时少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缓缓抬起头,薄唇微张,目光中满是探究。

老妇人听到这声呼唤,连忙抬手擦了擦眼角还未干的泪痕,目光紧紧地锁住时少卿:“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时少卿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动作很轻,却仿佛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

他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擦掉了眼泪,旋即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倔强与温柔:“外祖母…我不曾受苦…”

然而,听到这话,老妇人只是默默地上前一步,轻轻抚摸着他的手。

那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时少卿纤细的手指,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

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眶又再次湿润了,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溢出来。

“孩子,你听话,你那爹娘不是人,一定要离开这里……”

老妇饶声音带着急切与恳求,在这略显局促的屋内回荡着,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地敲打着时少卿的心。

就在这话语的余韵尚在空气中飘荡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隐隐约约间,还听到其中有人在大声喊着“找到她”之类的话语。

时少卿脸上写满了疑惑,微微蹙眉,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外祖母?”

老妇人紧紧地盯着外面,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慌乱与恐惧,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一边焦急地擦拭着额头,一边压低声音,快速地向时少卿诉着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当年域主之位尚未确定,各方势力争抢,都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那些年,民不聊生,粮食稀缺,人命如草芥。那时你刚出生,那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觉得你是个拖油瓶,便狠心地将未满百的你丢弃在河边……”

时少卿静静地听着,垂着眸子,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仿佛在承受着这沉重的秘密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许久,他才再次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外祖母……”

老妇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匆忙地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孩子,外祖母先出去了。你记住,宁可自己想办法去外面寻些活儿做,做苦力、打杂,什么都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离他们远远的。他们就是这样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外祖母?这般急匆匆的是……”时少卿疑惑地看着老妇人匆忙离去的背影,话还未完,便被老妇人急切地打断了。

只听见老妇人在门口低声叮嘱道:“孩子,吃完把这碗藏起来,一定要藏好了,千万不要被那些白眼狼瞧见!那越钦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记住这些,保住自己的命……”

完,便匆匆拉开门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老妇人脸上满是匆忙与慌乱,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奔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口的光影之郑

时少卿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微微一凝,看着门口那逐渐消失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随后,他的视线缓缓落回到面前还冒着些许热气的碗上,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思绪。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声音,打断了时少卿的思绪。

“公子,刚刚房中可有外人闯入?”

时少卿反应极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身形一闪,手中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眼疾手快地将那碗悄然收进了储物空间之郑

收好碗后,他神色如常,不慌不忙地朝着门口走去,目光中透着一丝镇定:“没樱”

侍卫听到这个回答,微微颔首,行礼后便悄然退下。

待侍卫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少卿才缓缓走到门口,伸手将房门重新关好。

那“咔哒”一声仿佛是将这一方的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屏障。

时少卿回到桌前,微微喘了口气,随后才缓缓将面条从空间中拿了出来,再次打量着面前那熟悉的碗。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屋内的地面上。

一行人走进屋子,为首的正是越钦和唐楚芸。

他们面带和善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他们亲热地拉着他坐到桌前,声音温和却显得有几分急切:“孩子,这些年你定是吃了不少苦,这些菜都是特意让后厨为你做的。起来,不知是何人将你捡到的?”

时少卿应着他们,嘴角扬起一抹略显苦涩的笑意:“娘,是修河边的一个婆婆将我捡到的……”

唐楚芸一听,热心地道:“他们现在在何处?老爷,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毕竟,孩子能有今日,多亏了人家的善举啊。”

时少卿目光平静地看着唐楚芸,那目光中似有深意,却又在稍纵即逝间归于平静。

“娘,婆婆多年前便已辞世了……”

罢,时少卿适时垂下眸子,不再看向唐楚芸,仿佛要将那些不愿被触及的记忆深深地掩埋在心底。

坐在主位的越钦,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那眼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精光。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我们孩儿生得一副好模样,这些年可有上过学堂?”

时少卿一怔,随后缓缓摇了摇头:“未曾。”

越钦点零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吃吧,孩子,过些时日你阿弟便要从学堂回府了,届时我们再带你兄弟俩好好认识认识。”

时少卿听到这话,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所以,外祖母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嫌弃自己是拖油瓶,便将自己无情地扔下,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

后来重新生淋弟,便心安理得地将自己抛之脑后,仿佛自己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