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国梁知道她怀孕后,隔几就打一个电话过来,问她孩子乖不乖,还不要自己回来,等春耕忙完了,他就会来滨城接她。
每次打电话,苏月都在旁边,所以清楚听到了吴国梁的话,便总拿这个打趣她。
王静怡看着王花,笑着:“月月不是打趣,你变得越来越好看,这就是事实。”
心里想着,终于看起来花的年纪不像比自己大了。
王花闻言,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神里满是疑惑,她真的变好看了吗?
苏月和王静怡见此,相视一笑。
苏月把凳子挪到王花身边,拉起她另一只手,“二嫂,你看,你手上的老茧都快消失不见了,这么顽固的东西都能褪去,你还不相信自己的脸蛋也变得好看起来吗?”
王花捻了捻自己手上残留的老茧,又拿苏月的手对比了一下。
她的手虽然没有苏月的光滑白皙,但看着确实比来之前好了很多。
今晚,王仁义要来到家里吃饭。
苏月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饭菜,王花则是在照看孩子。
饭后,王仁义并没有急着起身离开,而是起了他今遇到的事。
他:“上午我去找政委,竟然碰到了沈钰琳,她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温和了许多,还关切地问我做了副营长后,训练累不累。”
苏月疑惑:“沈钰琳是谁?”
傅深冷冷地瞥了眼王仁义,“贾馨月的妈。”
苏月:“……”
王仁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心里清楚傅深那一眼的含义,便赶忙解释道:“以前我和贾馨月吵架的时候,不管谁对谁错,她总是无条件地站在贾馨月那边,把我得一文不值,所以,嫂子这两个字,我现在实在喊不出口。”
回忆起以前,王仁义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那时,沈钰琳话里话外都在贬低他,他只是一个连长,要是和她女儿结婚,还没达到随军的条件,事事都得依靠贾清华。
还要是再过几年他提升不上去,退伍了就得回老家。
她还抱怨,自己女儿长这么大,连农活都没干过,没想到找个对象,不定以后就要下地干活了。
苏月并不知晓他内心的这些想法,问道:“是不是贾馨月现在还没有对象?”
王仁义摇头,“不清楚。”
自从和贾馨月分手后,他很少再见到她。
更何况他到了兵团,遇到了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谁还会去在意她有没有对象。
想到那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王仁义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也许人家并不一定像自己这般真心喜欢她呢。
傅深笃定:“没樱”
苏月眉头紧锁,“听她一直在相亲,怎么这么久了,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如果她还没有对象,沈钰琳突然对你示好,可能是想让你再和贾馨月在一起吧,毕竟……”
王仁义猛地一下站起来,情绪激动地大声道:“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再和贾馨月在一起,就算贾旅长亲自开口,我死都不答应!”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那段让他压抑的一段关系,怎么可能再跳进去一次。
而且,他还在苦苦等着一个人,等她给自己一个理由。
苏月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情绪激动的王仁义,眨了眨眼睛,心里想着:我只是按照事实推测而已,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傅深似笑非笑地:“这么不淡定?”
王仁义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过激,又缓缓坐下来,偷偷瞄了眼苏月,苦笑着:“怎么淡定得了,你忘了,我为了顺利分手,利用了一下嫂子的事了?”
傅深眼神冰冷,语气不善,“忘不了。”
要不是看在他努力执行任务,又刚刚情感受挫的份上,自己早就想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想分手就自己想办法,别去利用别人。
王仁义悄悄地往凳子边上挪了挪,做出一副随时跑开的动作。
苏月见状,笑了笑,安抚道:“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她看向王仁义,“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我是如果,部队领导看你没有对象,看在贾旅长的面子上,出手撮合你们,你怎么办?”
王仁义一脸茫然地看着傅深,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深哥,部队领导不会这么闲吧?”
当时,他和贾馨月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如果他是领导,绝对不会掺和这件事的。
部队里有这么多正直年轻的军人,没有必要盯着他吧。
傅深神色严肃地:“难,要是再过几年你还没结婚,贾馨月又没找到合适的,难保他们不会有撮合你们的想法。”
陆云庭整抱怨自己不结婚,现在一打电话过来,就是吐槽那群老家伙闲得没事干,不是叫他去见谁谁的侄女,就是让他和文工团跳舞,唱歌最好的女兵见面。
不答应去看,那群老家伙就开始哭诉,自己没用,百年以后没脸去见老首长,烦得他都想逃离北城了。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话的王花,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部队领导担心下属没结婚,还帮忙介绍对象,这不是挺好的吗?要是村里干部也能这样,就不愁谁家女儿嫁不出去,谁家儿子娶不到媳妇了。”
王仁义满脸无奈地:“对其他人来是好事,对我来,一点都不好。”
王花不解地:“你不是没有对象吗?要是领导非要你和那个叫贾馨月的女同志再在一起,你可以选别的呀,那我见文工团有几个女兵来找张姐,看起来就挺不错的。”
知道内情的苏月和傅深:“……”
王仁义离开后,傅深去给平安准备洗澡水。
王花有些不安地拉着苏月的手臂,声问道:“月月,刚才我是不是错话了?”
她发现自己一完,王仁义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苏月摇头,“没有错,只是对了而已。”
王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对了啥?”
苏月压低声音,缓缓道:“王仁义和贾馨月分手后,认识了一个女同志,他都已经精心计划好了俩饶未来,后来那女同志回到她亲爸妈那里,没告诉王仁义地址,他怎么都找不到人,现在正伤心难过着呢,你跟他,让他找别的女同志,不就想起那位女同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