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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功……补过……徐宗雨细细思量,忽然觉得这话有道理,他之前官职虽低,也不止一次听过圣上想要修建水域一事,若当真成功……

他骤然起身,语气中带着急促:“我要回去一趟,找父亲聊聊。”

“等等,等等,”青木忙制止他:“公子,今日是大姐的大喜之日,恐怕大人没时间……您且等明日可好?”

徐宗雨焦急的转了两圈,明日?他不想等——“我先回徐府,等父亲回去后就与他商谈。”

“公子,大人……还不知气是否消了,您这般贸然回府,只怕更惹得大人心生不悦。的觉得,不如稳妥处理,等待时机,可好?”青木急忙拉住主子。

徐宗雨沉默良久,只得应下。他连累的父亲被勒令回府反省,想来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消气。

送走女儿,擦拭着眼角泪光的徐止回到徐府,先去见了老夫人:“母亲。”

老夫人也想去的,可身子不允许,她靠坐在软榻之上,焦急的看向儿子:“怎么样?婉婉出嫁,可还顺利?”

徐止点头:“有圣上在,一切顺利。”

老夫人放下心来,口中喃喃:“那便好,那便好。”随即又想起一事,“那,那圣上对你,态度如何?”

“今日大喜,圣上并无不悦。”

“对,对,母亲,圣上一直是笑着的,且太妃娘娘派了一支添妆队伍,第一个到县君府为婉婉添妆。”大夫人忙不迭的补充道。

“太妃向来疼爱婉婉。”比起这个来,大夫人更担心儿子的前程,“只是如今圣上给了婉婉这般大的恩惠,却又不提让你回去述职……”

徐止的神色暗淡下来,他怎么不希望自己回去,只可惜偌大的丑闻横在中间,怎么可能毫无影响呢?

若是他是武将就罢了,他是文臣啊,满腹经纶,最重礼义廉耻的文臣之外,还是下礼仪典范的礼部尚书。

纵然想的再开,他都没糊涂到以为圣上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母亲,福祸相依,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徐止缓声道。

老夫人眼中的希冀淡了下去,她怎么会不懂呢?只不过不甘心,还想凭借着徐乐婉在圣前的宠爱搏一搏。

“顾家……他们求情也没用吗?”

徐止沉默下来,他何尝不想顾家去为他求情,可顾家与婉婉是圣上赐婚,他都还没与顾家上话,人都嫁了过去。

再,他身为尚书大人多年的高傲,不允许他低头去苦苦哀求顾家出手。

“算了,来日方长。好在,婉婉嫁做了顾家妇,以后我们两家也算儿女亲家,只要在京城,时间久了哪有不来往的?”老夫人自我安慰着,她还不知道,她打算用来牵线搭桥的徐乐婉,已经命人置办好了江南的院落。

徐止默认,从云而入泥泞的是他,最盼着这件事过去的当然也是他。陪母亲坐了会儿回到许久未进的书房,桌案上摆放着被收拾整齐的书册,用惯的那支笔搁在砚台之上,他整日伏案忙碌的场景好似就在昨日。

“大人,”厮轻手轻脚的进来,缓声禀报,“大公子让人从庄园传来消息,想要与您会面。”

徐止伸手爱惜般的抚摸过桌案,人一旦尝到权力的滋味,便是宁死都不愿放手的……只可惜,这一切都毁在了他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子手郑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不见。”

厮欲言又止的站了会儿,最终什么都没敢,躬身退了出去。

顾府,夫妻对拜后,徐乐婉被扶着去了洞房,坐在床边等着顾云舟来掀盖头。

云锦悄悄的凑过去,低声问道:“县君,您早膳没怎么用,饿不饿?”

其实是饿的,各种规矩太过繁琐,早上那几口粥确实撑不了时辰,好在徐乐婉有系统帮忙,调节了体能,这会儿还能坐的住。

“还能忍得住,只觉得有些累。”

“您再等等,掀了盖头就好了。”

徐乐婉闭上眼,挺了一的脖子僵的不行,头上还戴着一整套头面。就是盖头,金线绣制后周遭还加了一层的珍珠,用料颇足,累。

好在顾云舟没让她等太久,约莫着敬了一圈酒就赶紧过来了。

听到脚步声的云锦与夏至对视一眼,两个人了声:“姑爷来了。”赶紧徒了门外。

徐乐婉端坐好,一双手交合在腹处,很快盖头的下方出现了一双红色靴子。一起出现的,还有对方震耳欲聋的心跳。

顾云舟心中满是无法抑制的激动,他明明在门外缓了一会儿,进来后依然心跳如擂鼓。深吸一口气,拿过旁边的喜称,钩住盖头,缓缓提起。

大红喜服的光混着烛光汇聚在眼前饶脸上,内务府精心绣制的金线暗纹,为她白皙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平日那张不施粉黛便已清丽绝俗的容貌,经胭脂水粉的细细描画,宛如精妙的美人图。

眉黛轻扫,额间一点金色花钿,清泉般的眼眸在光影下潋滟生辉,仿佛藏了万千星河。眼波流转间,既有少女的羞怯,又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摄人心魄的明艳风华。

顾云舟呼吸一窒,连带着心跳漏了一节:“你,你饿了吗?”

情急之下,他脑中只剩下了这一句关心的话语。

徐乐婉点零头,步摇跟着轻轻晃动:“好像,是有点饿了。”

“厨房一直温着饭菜,我这就命人送来。”顾云舟完疾步走到门口,低声吩咐下去。

转回来时带着些手足无措的紧张:“我们,先把流程走完可好?”

“好。”徐乐婉再度点头。

顾云舟拿过旁边的剪刀,看了看,又放下:“这些钗环,卸了吧?戴着应该很重。”

徐乐婉起身,走到房间的铜镜旁坐下:“我自己来吧。”

“我来,我来。”顾云舟连忙上前,心又笨拙的替她将满头的钗环拆下,整齐的摆放在梳妆台。

这才拿起剪刀,从两个人发梢各剪下一缕,珍重的绑在一起。

接着是合卺酒,喝酒前,顾云舟强行稳住因激动而微颤的手,目光灼灼:“婉婉,我知道我这些年做事全凭心意,未曾想过以后,更未积攒下什么。但我顾云舟今日在此立誓,我要以战功为砖,官袍为瓦,为你挣一份安稳尊容的未来,以后,你是我拼尽全力也要护其安好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