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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下意识的点头:“对,婉婉被太妃留在了宫中,这个年,估计是不回来了。”

“为什么?”徐宗雨心烦意乱的追问,“除夕乃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太妃这个时候偏偏扣着二妹做什么?”

老夫人听出了不对劲,她试探的问道:“你还没去找过婉婉?”

“昨日——找过了,门房她在准备赴宴一事不见客,我就走了。”徐宗雨神情郁郁道。

“那麻烦了。”老夫人跟着开始着急,“婉婉她——唉,都怪宋家……那胡人提出要朝出公主去和亲,圣上不愿,宋妃突然就提出让婉婉去,什么婉婉整日进宫,与公主不差什么。太妃担心她回府后会受到危险,这才把她留在宫郑”

“和亲?”徐宗雨心口一跳,“圣上让二妹妹去和亲?”

冯嬷嬷看了看主子道:“哪能啊,圣上,还有顾将军都不同意呢,就是为了保护二姐,太妃这才留下人。”

徐宗雨心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转念又想到了自己,颓败道:“那就没人帮我去三皇子跟前话了。”

老夫人本不想影响儿子,但孙子也是心头肉:“不然,还是让你父亲手底下人不够,把你要过去吧。”

徐宗雨沉默,如此一来,他不但没了机会证明自己,以后怕是也鲜少能争取到出头的机会。

可不这样做——想法刚一出来,他似乎又闻到了马粪的味道。

“就,就问问父亲吧……”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宫宴结束后,宋大学士去御书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想要求见圣上,为不争气的女儿请罪。

这些年,靠着女儿得宠,宋家没少捞到好处。如今宋妃因为一句话被禁足,不仅她受不了,一向习惯了高高在的宋大学士更受不了,他比谁都怕这座靠山就此坍塌。

太监总管高公公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大人,您还是回去吧,如今使臣在,圣上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见您呢。”

宋大学士将额头抵在冰冷的雪地,声音冷的有些发颤:“求公公通禀,臣别无他求,只想替女请罪,陛下若能消气,臣甘愿受罚。”

“大人呐。”高公公微微弯腰,声音压低了些,“您既然想让陛下消气,又何必在陛下刚刚降下惩罚就跑来请罪呢?你是觉得陛下的决定有误吗?何况,陛下只是禁足娘娘,并未严惩。等风波一过,这气自然就消了。”

“微臣不敢。”宋大学士心头一紧,等风波过去?要等多久?宫中争宠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禁足虽不是重罚,到底圣心难测,倘若有人趁机动摇宋妃的地位、甚至取而代之……他都不敢想下去。

“请高公公通融,臣——”

“宋大人。”高公公直起身,语气淡了几分,“雪地寒,您若冻坏了身子,岂不是给圣上添乱?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还请大人分得清轻重缓急。”

语气轻飘飘,分量却极重,宋大学士的话语瞬间堵在胸口,眼睁睁看着高公公转身回了御书房。

雪逐渐密集,冰冷的寒气刺入膝盖,身上的官袍抵挡不住吹来的冷风,宋大学士抖了抖。走,这一个时辰的冻白挨了,留,就怕惹怒了圣上。

又撑了一个时辰,期间几位官员路过,目光各异,有的同情,有的讥讽;御书房点起疗,内侍进进出出,一个太监朝着他跑过来。

宋大学士心头燃起一丝希望,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时,过来的太监躬身道:“宋大人,宫门就要关闭,您再不走,可就出不去了。高公公让奴才传话,‘来日方长,大人不必急在这一时’。”

“来日方长……”宋大学士喃喃自语,浑身被冻得几乎麻木。他终于明白,今日是绝无可能见到圣上了,圣上不见,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他最终在侍从的搀扶下,踉跄起身,积雪浸湿了朝服,冰冷沉重,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回头望一眼紧闭的御书房大门,一步一步灰溜溜的踏着积雪离开。

太监看着他背影消失,这才回去禀报。

御书房内,高公公躬身道:“启禀陛下,宋大人已经离开了。”

“哼。”眉眼冷淡的圣上看着折子,寒声道,“把女儿养的这般肚鸡肠,还来朕面前惺惺作态,他若再来,你就问他,愿不愿意送他女儿去和亲。”

“是。”高公公躬身应下,不忘暗戳戳告状,“宋妃娘娘一向娇养,上个月还嫌弃宫中给她的燕窝不是血燕,把奴才好一通骂呢,这一禁足啊,的确会惹的宋大人心疼。”

“他若心疼就接回去!宫中养不好他家的大姐。”

圣上扔了折子,眸中怒气未散,因为她的一句蠢话,宴会过后胡人就开始打探徐乐婉。只怕打听清楚,反而上赶着要让徐乐婉去和亲,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宋大学士一瘸一拐的回了府,宋夫人正等的满心焦急,见了他忙迎上去:“怎么样?圣上的气可消了?”

宋依依正在一旁吃点心,闻言不在意的撇撇嘴:“母亲就是多此一问,姐姐向来得宠,圣上怎么会真的生她的气?是不是父亲?”

宋大学士心中火气正大,见到她那副毫不关心的样子,抬手道:“你过来。”

宋依依不明所以的上前,抬手就要去抱父亲的胳膊:“父亲,是不是姐姐让你给我带好东西回来了?”

“啪!”

一记耳光猝不及防的甩在她的脸上,清脆响亮。宋依依被打的猛地偏过头,满眼都是震惊的呆滞。

“你干什么?”宋夫人惊呼出声,急忙扑上前去,把女儿护在身后,对着夫君又惊又怒,“老爷,你疯了,打依依做什么?”

“打的就是这个不知轻重的东西!”宋大学士指着女儿咬牙切齿的骂道,“伴君如伴虎你不懂吗?自己无能惹出了事,自己去摆平啊!找你姐姐做什么?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因为你一点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事闹到御前,会为家族带来什么样的祸事!”

宋依依捂着脸这才回过神来,她眼泪横流,尖声反驳道:“姐姐身为宫中娘娘,与陛下是夫妻,收拾一个臣子的女儿怎么了?”

“放肆!”宋大学士气的手指发抖,“圣上的妻子乃是中宫皇后,谁教你在这大言不惭的?你姐姐在宫中步步为营才走到如今的地位,你倒好,不计后果的乱嚼舌根,就让她去御前开口!如今惹的陛下震怒,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牝鸡司晨’,你让她以后在宫中如何自处?让我宋家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