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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挂断电话,转身进入药物间,径直走向标着“高危药品”的密码柜。

电子锁蓝光闪烁,她抬手输入密码,滴滴两声后,玻璃门顺利滑开,一管泛着冷光的透明药剂正静静躺在防震海绵里。

加西亚推开苏漾的病房门走了进去,迷迷糊糊的苏漾并未完全睡着,听见响动以为是陆逸尘回来了。

“孩子不哭了?”

她沙哑的声音里裹着三分困意。

加西亚并未回答,而是往前走了两步。

金属门框映出加西亚僵直的背影,她垂眸盯着手中的注射器,银色针尖折射出细碎冷芒。

见来人是加西亚,苏漾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带着睡意也消散了些许。

“加西亚医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注射新药。”

加西亚拉了拉橡胶手套,搭配上不太标准的口音,像极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她将苏漾的袖子撸起,露出纤细苍白的臂弯。

苏漾看着针管里的液体,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明就要出院了,而且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还需要打针吗?”

“嗯。”

加西亚并未多言,回答像提前录好的磁带。

她的食指重重叩击苏漾肘窝的血管,将针头插入苏漾细嫩的皮肤里。

因为加西亚这段时间一直尽心尽责地照顾着苏漾,索性苏漾也没有多想,顺从的看着加西亚为她扎针。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游走,苏漾的手臂有一瞬间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一阵虚幻,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

她想开口询问这是什么药,可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雷声掩盖了直升机的轰鸣,螺旋桨快速切开雨幕,在夜空中缓缓上升,飞向另一片国土。

暴雨冲刷着玻璃窗的声响渐弱,孩子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

陆逸尘俯身替双胞胎掖紧被角,指腹擦过女儿泛红的脸颊时,嘴角不自觉漾起笑意。

他轻手轻脚拉开病房门,金属合页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推开隔壁房门的瞬间,陆逸尘的脚步骤然僵住。

床单被扯得歪斜,枕头滚落床沿,原本蜷缩在被褥里的身影不翼而飞。

陆逸尘的眉头微皱,将目光移向卫生间。

透过虚掩的门缝,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陆逸尘试探着上前,敲了敲门,不出所料,并未有回应声。

“漾漾?你在里面吗?”

他的眼中染上一丝疑惑,声音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颤抖。

“苏漾?”

第二声呼唤时,尾音已经破了音,而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窸窸窣窣的雨声。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陆逸尘踉跄着撞开病房门,疯了般冲向护士站。

“我老婆呢?!她在哪?!”

陆逸尘嘶吼着,几近崩溃。

他的手掌重重拍在护士台上,钢化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值班护士被惊得手中病历散落,抬头正对上一双猩红充血的眼睛。

对方呼吸急促,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她只得哆哆嗦嗦安抚:“先生,您别着急,再找找看呢,不定您的妻子只是……”

“够了!我要调监控!现在就去查!”

陆逸尘不耐烦地打断护士的话,他知道,苏漾是不会独自离开病房的,更何况他离开房间的时候,苏漾才刚刚睡着!

护士看着陆逸尘癫狂的样子,没敢多言,立刻开始查监控。

当看到加西亚推着轮椅经过安全通道的瞬间,陆逸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鸣声骤然盖过了周遭所有声响。

轮椅上坐着的正是熟睡的苏漾!

他死死盯着监控屏幕闪烁的蓝光,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陆逸尘拿出手机,颤抖着按下通话键。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陆逸尘的瞳孔剧烈收缩,下一秒,他猛地将手机砸向桌面,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诺维齐……”

——

晨晖倾泻在N国卡洛夫家族的庄园里,攀附铁艺围栏的玫瑰正盛,将米白色廊柱浸染成绯色光影。

巴洛克风格的尖顶建筑错落而立,每一扇雕花长窗都倒映着中世纪的威严。

鎏金烛台在洛可可风格的会客厅投下暖光,诺维齐倚着鹅绒扶手,指尖摩挲着水晶高脚杯,杯壁凝着的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

“她走丢那年明明已经八岁了,为什么她记不起我了?”

诺维齐眼中透着些许疑惑,目光落在菲斯普身上。

若是苏漾想起她的身世,就可以早点回到N国,做他的公主,而不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劳神伤身。

“选择性遗忘是大脑的自我防御机制。当创伤超过承受阈值,海马体会主动封存相关的记忆片段……”菲斯普开口解释道。

诺维齐的喉结滚动,烛火在他眼睫投下阴影。

苏宴已经被他解决掉了,至于那个叫孙芳年的……

他的手下还在找,心狠手辣这方面,诺维齐是出了名的不留情。

诺维齐转过身,缓步上楼,来到了一个嫩粉色的房门前。

推开门,偌大的公主床上,苏漾还在熟睡着,蕾丝床幔垂落的流苏轻轻晃动。

“等她醒了就开始吧。”

诺维齐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苏漾白嫩的脸颊,唇角微微勾起。

等催眠结束,他的公主就会回来了。

他要把她养在庄园里,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让她受任何委屈……

菲斯普跟在他的身后,扶着雕花栏杆剧烈喘息,古铜色怀表链在胸前晃出凌乱的弧线。

这位年过半百的心理学泰斗鬓角微微沁出汗水,缓了缓,他有些迟疑地开口:“少爷,您真的想好了吗?这段记忆错综复杂,很有可能消除不干净……”

诺维齐突然直起身,水晶吊灯的光刃劈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透着几分冷意。

那双蓝眸骤然收缩,直直地望向菲斯普,灯光在诺维齐身后投下巨大阴影,将老教授整个人吞噬其郑

纵使菲斯普是业界元老级别的人物,但还是下意识被诺维齐怔住了。

他猛地住了嘴,面对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他明白,只有照着诺维齐的心意去做事,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毕竟,死在诺维齐手里的人,数不胜数……

“我一定尽我所能,达到少爷的要求。”

菲斯普的身体颤了颤,嘴唇有些哆嗦。

诺维齐面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可依旧有些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