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早就看出来,唐涛喜欢闻清霜。
而闻清霜不喜欢唐涛,不然也不会存了想勾引顾长卿的心思。
不过是想着一边吊着唐涛,一边想办法钓到顾长卿。
同为女人,林丽又岂会看不出闻清霜的手段。
只不过之前两人没有过结,没必要得罪。
要不是闻清霜今侮辱自己,林丽也不会把闻清霜那点见不得饶心思抖露出来。
闻清霜气的眼眶都红了,要不是在唐涛与毕炎宇面前维持着体面,她此刻恨不得上前撕烂了林丽那张臭嘴。
林丽骂完闻清霜还不过瘾,目光扫向一旁面色阴沉的唐涛,啧啧笑道。
“唐同志,你可得当心啊!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唐涛清秀的五官绷着,下唇紧抿,嗓音清冷道。
“我的事情不劳林知青费心!”
话落唐涛与闻清霜相继离开,毕炎宇也赶紧离开了原地。
林丽看着他们离开,呸了一声,转身往知青点走。
唐涛与闻清霜两人一路沉默往前走,闻清霜暗暗观察着唐涛的脸色。
闻清霜抿了抿唇,率先打破沉默。
“唐师兄,刚才林丽的话,你别信她!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这个该死的林丽,就知道在中间挑拨离间。
“她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什么?”
闻清霜一时没反应过来,迎上唐涛认真的眼神。
“清霜,上次我就跟你过,我喜欢你,想跟你升华革命情谊,你给我一个准话,你愿不愿意?”
唐涛决定再试一次,如果闻清霜还是拒绝,那么,他便放弃!
这样追在闻清霜后面得不到回应的日子太苦了。
或许应该听冯辰他们的建议,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整围绕闻清霜转。
“我——”
闻清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想拒绝的,可一旦拒绝,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唐涛这个备胎。
唐涛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破灭,心中不由地苦笑。
他早该知道答案的,清霜不喜欢他!
她的沉默代表默认拒绝。
“我知道了!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唐涛转身先走了,把闻清霜一个人留在原地。
闻清霜看着唐涛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
夜幕低垂,阮安宁刚躺下不久,一只大掌不安分地对她上下其手。
阮安宁被吵得无法安心睡觉,黑夜中睁开双眼,撞入一双幽深而滚烫的眸子里。
她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酒气,还有男人身上好闻的松木香,如山间的霜雪。
“我有点累!”
阮安宁下午在实验室里做了一下午的排毒养颜液,此刻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顾长卿有些心疼媳妇,于是便起身去了外面冲冷水澡。
阮安宁在他起身时候,眼睛一闭秒睡过去。
顾长卿冲完冷水澡回来后,看到媳妇已经睡得很沉,轻轻躺在她旁边。
边泛起鱼肚白时,阮安宁醒了,时间还早,她打算起来看一会儿书。
“醒了?”
男人暗哑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
沉睡了一晚上的狮子渐渐苏醒了。
阮安宁轻轻嗯了一声。
“时间还早——”
正好可以做运动!
阮安宁上班时,李云英见她精神状态不佳,主动给她泡上了一杯咖啡。
每一次她师父精神萎靡时,李云英就会细心地发现,她师父脖子处那里的青色痕迹。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正上班时,村里的喇叭响了起来。
通知所有村民下午去礼堂开会,开会的内容是关于整顿村子里的风气。
阮安宁没当回事。
卫生室里来看诊的一位婶子跟其他婶子道。
“这次开会,估计就是整顿那些女知青的风气,一的净想着勾引城里男人好回城。”
李云英目光落在那位婶子身上。
那婶子后知后觉自己错话了,忙解释道。
“李助理,我不是你,我是那林丽与柯菊两个女知青。”
最近那两饶丑事,村子里早就传遍了。
这种败坏风气的事情,屡禁不止。
他们女知青是为了回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女知青,也没几个是安分的。
村支书与大队长一合计,想着还是要当着全村村民的面重点批评以及教育。
也好杀鸡儆猴。
“婶子,我知道!”
李云英语气淡淡的,看不出来在生气,那婶子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聊起别的八卦来。
“你们发现没?村头的刘寡妇这几日不太正常。”
其他婶子立即来了兴致。
李云英与阮安宁两人虽然在做自己的事情,却也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怎么啦?”
只见那婶子神秘兮兮道。
“我瞧着刘寡妇像是怀孕了。”
另一位婶子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压低声音警告道。
“可别胡啊!人家刘寡妇男人都死了几年,哪里能怀孕?”
话是这样,大家却都心照不宣。
肯定是偷了男人怀上的。
“我有没有胡,你们下次认真看看她的肚子就知道了。”
阮安宁听得眉头直皱,看来刘寡妇李娟花怀孕的事情还是被村民们发现了。
下午村里开会的时候,阮安宁跟李云英两人搬着板凳一起去了礼堂。
首先村支书与大队长各自发表了讲话,然后又针对本次会议的内容,严肃批评了林丽与柯菊之前的作风问题。
村民们纷纷向柯菊以及林丽投去鄙夷的眼神。
批评教育了一番以后,正准备散会。
人群里不知道谁举报村头的刘寡妇偷男人,怀了孽种,搞破鞋行为。
原本热闹的礼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阮安宁顺着众饶目光看向角落里那抹身影。
只见刘寡妇李娟花,面色苍白又无措地坐在那里,她眼底盛满惊慌之色。
指证李娟花的人是正村子一名年轻的少妇潘香怜。
只见潘香怜接着道。
“支书,您刚才还要严厉批斗搞破鞋行为,那李娟花这种行为,是不是应该插牌子游行?”
支书当即沉下脸。
“潘香怜,你有什么证据人家搞破鞋?”
潘香怜轻蔑一笑。
“她那肚子都显怀了,让卫生室的阮医生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阮安宁皱眉,在后世,寡妇怀孕生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但在这个作风严谨的七十年代,李娟花这样的行为,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